第七个世界_107
随着冉佳仪的缓缓讲述两个孩子的眼睛越来越亮，异彩连连，充满了对外界的向往。
“妈妈真的吗？那我也要出去。”
“妈妈爸爸真坏，骗我们。”
冉佳仪温柔的笑：“嗯，那到时候送你们去学校你们就能见到这些好玩的东西了。”
“嗯。”
“嗯。”
异口同声的应承声传来冉佳仪在心里补了句“那你们可要好好学习不然被老师打手板子可不要哭鼻子。”
三人在家里说了些有的没的，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傍晚，陆二春就从地里回来了。
一家四口一起在桌上吃饭两个孩子叨饿一下午，还是很有兴致。
“爸爸爸爸，警察叔叔是干什么啊？会抓坏人吗？”小男孩名字叫小宝此刻两手正抓着一双筷子，饭也不好好吃。
陆二春听见儿子提起警察，条件反射般皱紧眉头，“你问警察干嘛啊？还不快吃饭。”
小宝讨好的和爸爸笑笑：“爸爸妈妈说警察是打坏人的不会抓我是吗？”
冉佳仪这时候开口解释了：“我下午跟他们说准备送他们去上学，小宝就害怕外面有坏人，我就跟他说啊，警察叔叔会抓坏人。”
小宝撅起了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这么说没错。
“哦他们还小呢，这么早送去上学干嘛？”
七八岁还算小，冉佳仪对此不能认同，她小时候，三岁上幼儿园之后就满满的全是辅导班，只有嫌晚的，哪有这么晚还大字不识一个的。
“不早了，我想让小宝起码读到高中，总不能到20多岁还在上学吧。”冉佳仪还不打算透露自己的打算。
“嗯，咱们就一个儿子，读到高中也可以，那等秋天去给小宝报名去。”陆二春最后下了决定。
陆小宝还不知道自己在父母两三句话之间就被定下了马上要去学校的悲惨事实，依旧笑呵呵的吃着饭。
冉佳仪心里也很高兴，好歹实现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对了，大根家新买了一个媳妇。”
“我知道，大根可高兴了，就是花了不少钱，家底差不多都掏空了，幸亏就这一个儿子。”
陆二春接话道，他们今天在一道干活，聊了一下午，对方那个兴奋劲啊。
“啧啧”两声，陆二春继续道：“咱们家底还是有些薄，不过小宝还小，咱们努力攒几年，给小宝也娶个漂亮媳妇。”
他的话是真的十分真挚，冉佳仪甚至能看见他眼中期盼希望的光，饱含了对儿子未来的殷切期望。
可这种期盼并不正常，它是建立在买卖人口的基础上的。
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贩卖人口甚至都不算一件稀奇事，更不会谈及法律这种事情。
冉佳仪试探着开口：“当家的，你说咱们小宝能不能走出去啊？”
“走出哪里？”陆二春条件反射性的一问，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走出山村。
“瞎说什么呢，我们陆家村都在这里带了几百年了，也没有一个出去的，你知道的……”
还没等他话说完，冉佳仪就先打断了：“那是以前，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小宝每没有这个本事？
要我说啊，就得送他去上高中，读大学，以后当城里人。”
陆二春一时被她说的美好愿景吸引住了，但是心在告诉他那有多不可能。
“城里的房子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买得起的，你就别多想了，等小宝大了，娶个漂亮媳妇回来，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冉佳仪也是服气了，仿佛世界上其他所有事情都可以放弃，伦理道德法律都不值一提，只有子孙繁衍才是值得关注的事情。
“反正我为了儿子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你呢？”冉佳仪状似堵气般说道。
两个孩子看着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都有些蒙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宝不解的问道。
冉佳仪摸摸他的头，慈爱的道：“你们快吃饭，爸爸妈妈讲的，以后你们就懂了。”
小宝乖巧的“哦”了一声，果然乖乖吃饭了。
冉佳仪抬起筷子正准备继续吃饭，看待一遍小姑娘的渴望的眼神，心里一动，也摸摸了她的头：“乖，快吃。”
“嗯嗯。”小姑娘显然高兴极了，大口大口得吃饭，仿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听话。
陆二春看着饭桌上和谐的母子三人，刚才还有些黯然的眼神顿时精神满满：“只要你们好，我做什么都行。”
冉佳仪这才满意，一家四口高高兴兴继续吃饭。
饭毕，一家四口洗漱过后陆续上炕休息。在照顾着两个孩子睡着之后，两个各有心事的家长方才继续饭桌上未完的话题。
陆二春问道：“你真的想要儿子出去生活？”
冉佳仪在黑暗的空间里点点头，但想起对方可能看不见，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寂静的屋子里，即使轻的近乎缥缈的声音也格外的让人精神，陆二春在黑暗里长久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那不容易的。”
“我知道，可是不试试我不甘心，我一辈子在这里就算了，可是咱们的子孙也得一直在这里，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你愿意我不愿意。”冉佳仪气呼呼的。
陆二春有些讪讪的，“我哪是不愿意啊，我那是知道希望不大，咱们小宝不一定是读书的料。”
良久，冉佳仪方才开口，问了一个极为扎心的问题：“当家的，你说咱们怎么就不能出去呢？”
陆家村近几百年一直默认的是，年轻人可以出去，但是上了年纪的就不行了。
这是整个村子默认的事情，所有男人在决定一直在村子里待下去，也就意味着接受了一直待在村子里的承诺。
陆二春听她问起这个，心里有些警惕，但到底当了好多年的夫妻，还是道：“咱们村子这情况，咱们不适合出去。
要是谁不小心漏了些口风，那可不是好玩的。”
冉佳仪还是轻轻“嗯”了一声，陆二春不知道她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但都不打算深究了。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冉佳仪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不止是这样，小辈能出去，家里的长辈却不能出去，这是让小辈在外面也要警醒点的意思。
是一个提醒，也是一个威胁，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话不能乱说。
而冉佳仪不知道的是，躺在两个孩子另一边的陆二春也大睁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屋顶。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好的夫妻两个还是早早的起来，倒是昨晚睡的香甜的两个孩子，因为年纪还下觉多，还在睡着。
陆二春起来吃了早饭，一句话没说就去下地去了。
冉佳仪也不搭理他，饭放在锅里热着，等两个孩子起来再吃，自己则是又拿了一个馒头去了隔壁的陆大根家里。
这一天看着像是一家子都去下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了昨天的热闹。
这里的人家，没锁上院门的习惯，就是里面的大门，也就是挂上一道锁虚掩着，来人只要动手就能开开。
不过陆家村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家家都穷，邻村的进来都要走上好几十里路，就是小偷都懒得光顾。
冉佳仪摸摸袖子里那个还热乎着的馒头，伸手推开远门，进去之后又掩上。
然后脚步加快，找去了昨天的小房间。
房门的正中间有道特意开的口子，冉佳仪透过这道口子，能看到里面的姑娘还是维持着昨天的姿势，紧紧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冉佳仪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颤着音儿问：“你还好吗？”
就见里面那道身影抬起了头，比起昨天还要憔悴不少，但还是完好无损的。
屋里的姑娘叫周如兰，是省人，她本来是去学校报到的，放假前老师说有个课题，让她早点去。
周如兰也就听话的提前了两天，坐火车半途转战的时候，只感觉到鼻子被捂住了，当即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恢复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身体随着颠簸的道路一上一下，晃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她一看，周围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就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贩子拐了。
她中途尝试过反抗，换来的却是被人贩子狠狠的饿了两天，她也试过逃跑，但还没跑远就被抓了回来。
没被打，那纯粹是先要留着她换一个好价钱。
周如兰到最后都快绝望了，因为人贩子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她甚至怀疑人贩子想要杀了她，但最后没有，周如兰只能将这归咎于自己还有点价值，能卖点钱。
然而最后的结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看着一路上同伴们陆陆续续被卖，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贩子口中难缠的姑娘，心里就感觉不妙。
果然，周如兰无力的躺在牛车上，眼睁睁看着自己五人走过长长的山道，被带进了这座大山里。
那一瞬间，她都绝望了，被卖进小地方她都能想着逃跑，但是进了山里，她还有离开的机会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钱，银货两讫之后，她这个货物就被关在这里小房间里，没吃没喝的，好在她饿了很久，也不需要上厕所。
只有昨天，一个面相和善的姐姐给了她一个馒头，她实在是饿狠了，没多想就吃了，后来想想要是也下了药就完了，好在没有。
度过了一个无比恐怖的黑夜，在周如兰忐忑不安的听着这家人全部离开的声音，心里也有些活泛，只是她被锁在这里，压根出不去。
就在这时候，她又听到了昨天那道声音。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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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真的吗？那我也要出去。”
“妈妈爸爸真坏，骗我们。”
冉佳仪温柔的笑：“嗯，那到时候送你们去学校你们就能见到这些好玩的东西了。”
“嗯。”
“嗯。”
异口同声的应承声传来冉佳仪在心里补了句“那你们可要好好学习不然被老师打手板子可不要哭鼻子。”
三人在家里说了些有的没的，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傍晚，陆二春就从地里回来了。
一家四口一起在桌上吃饭两个孩子叨饿一下午，还是很有兴致。
“爸爸爸爸，警察叔叔是干什么啊？会抓坏人吗？”小男孩名字叫小宝此刻两手正抓着一双筷子，饭也不好好吃。
陆二春听见儿子提起警察，条件反射般皱紧眉头，“你问警察干嘛啊？还不快吃饭。”
小宝讨好的和爸爸笑笑：“爸爸妈妈说警察是打坏人的不会抓我是吗？”
冉佳仪这时候开口解释了：“我下午跟他们说准备送他们去上学，小宝就害怕外面有坏人，我就跟他说啊，警察叔叔会抓坏人。”
小宝撅起了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这么说没错。
“哦他们还小呢，这么早送去上学干嘛？”
七八岁还算小，冉佳仪对此不能认同，她小时候，三岁上幼儿园之后就满满的全是辅导班，只有嫌晚的，哪有这么晚还大字不识一个的。
“不早了，我想让小宝起码读到高中，总不能到20多岁还在上学吧。”冉佳仪还不打算透露自己的打算。
“嗯，咱们就一个儿子，读到高中也可以，那等秋天去给小宝报名去。”陆二春最后下了决定。
陆小宝还不知道自己在父母两三句话之间就被定下了马上要去学校的悲惨事实，依旧笑呵呵的吃着饭。
冉佳仪心里也很高兴，好歹实现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对了，大根家新买了一个媳妇。”
“我知道，大根可高兴了，就是花了不少钱，家底差不多都掏空了，幸亏就这一个儿子。”
陆二春接话道，他们今天在一道干活，聊了一下午，对方那个兴奋劲啊。
“啧啧”两声，陆二春继续道：“咱们家底还是有些薄，不过小宝还小，咱们努力攒几年，给小宝也娶个漂亮媳妇。”
他的话是真的十分真挚，冉佳仪甚至能看见他眼中期盼希望的光，饱含了对儿子未来的殷切期望。
可这种期盼并不正常，它是建立在买卖人口的基础上的。
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贩卖人口甚至都不算一件稀奇事，更不会谈及法律这种事情。
冉佳仪试探着开口：“当家的，你说咱们小宝能不能走出去啊？”
“走出哪里？”陆二春条件反射性的一问，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走出山村。
“瞎说什么呢，我们陆家村都在这里带了几百年了，也没有一个出去的，你知道的……”
还没等他话说完，冉佳仪就先打断了：“那是以前，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小宝每没有这个本事？
要我说啊，就得送他去上高中，读大学，以后当城里人。”
陆二春一时被她说的美好愿景吸引住了，但是心在告诉他那有多不可能。
“城里的房子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买得起的，你就别多想了，等小宝大了，娶个漂亮媳妇回来，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冉佳仪也是服气了，仿佛世界上其他所有事情都可以放弃，伦理道德法律都不值一提，只有子孙繁衍才是值得关注的事情。
“反正我为了儿子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你呢？”冉佳仪状似堵气般说道。
两个孩子看着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都有些蒙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宝不解的问道。
冉佳仪摸摸他的头，慈爱的道：“你们快吃饭，爸爸妈妈讲的，以后你们就懂了。”
小宝乖巧的“哦”了一声，果然乖乖吃饭了。
冉佳仪抬起筷子正准备继续吃饭，看待一遍小姑娘的渴望的眼神，心里一动，也摸摸了她的头：“乖，快吃。”
“嗯嗯。”小姑娘显然高兴极了，大口大口得吃饭，仿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听话。
陆二春看着饭桌上和谐的母子三人，刚才还有些黯然的眼神顿时精神满满：“只要你们好，我做什么都行。”
冉佳仪这才满意，一家四口高高兴兴继续吃饭。
饭毕，一家四口洗漱过后陆续上炕休息。在照顾着两个孩子睡着之后，两个各有心事的家长方才继续饭桌上未完的话题。
陆二春问道：“你真的想要儿子出去生活？”
冉佳仪在黑暗的空间里点点头，但想起对方可能看不见，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寂静的屋子里，即使轻的近乎缥缈的声音也格外的让人精神，陆二春在黑暗里长久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那不容易的。”
“我知道，可是不试试我不甘心，我一辈子在这里就算了，可是咱们的子孙也得一直在这里，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你愿意我不愿意。”冉佳仪气呼呼的。
陆二春有些讪讪的，“我哪是不愿意啊，我那是知道希望不大，咱们小宝不一定是读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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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村近几百年一直默认的是，年轻人可以出去，但是上了年纪的就不行了。
这是整个村子默认的事情，所有男人在决定一直在村子里待下去，也就意味着接受了一直待在村子里的承诺。
陆二春听她问起这个，心里有些警惕，但到底当了好多年的夫妻，还是道：“咱们村子这情况，咱们不适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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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仪还是轻轻“嗯”了一声，陆二春不知道她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但都不打算深究了。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冉佳仪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不止是这样，小辈能出去，家里的长辈却不能出去，这是让小辈在外面也要警醒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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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冉佳仪不知道的是，躺在两个孩子另一边的陆二春也大睁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屋顶。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好的夫妻两个还是早早的起来，倒是昨晚睡的香甜的两个孩子，因为年纪还下觉多，还在睡着。
陆二春起来吃了早饭，一句话没说就去下地去了。
冉佳仪也不搭理他，饭放在锅里热着，等两个孩子起来再吃，自己则是又拿了一个馒头去了隔壁的陆大根家里。
这一天看着像是一家子都去下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了昨天的热闹。
这里的人家，没锁上院门的习惯，就是里面的大门，也就是挂上一道锁虚掩着，来人只要动手就能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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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仪摸摸袖子里那个还热乎着的馒头，伸手推开远门，进去之后又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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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的正中间有道特意开的口子，冉佳仪透过这道口子，能看到里面的姑娘还是维持着昨天的姿势，紧紧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冉佳仪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颤着音儿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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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姑娘叫周如兰，是省人，她本来是去学校报到的，放假前老师说有个课题，让她早点去。
周如兰也就听话的提前了两天，坐火车半途转战的时候，只感觉到鼻子被捂住了，当即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恢复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身体随着颠簸的道路一上一下，晃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她一看，周围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就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贩子拐了。
她中途尝试过反抗，换来的却是被人贩子狠狠的饿了两天，她也试过逃跑，但还没跑远就被抓了回来。
没被打，那纯粹是先要留着她换一个好价钱。
周如兰到最后都快绝望了，因为人贩子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她甚至怀疑人贩子想要杀了她，但最后没有，周如兰只能将这归咎于自己还有点价值，能卖点钱。
然而最后的结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看着一路上同伴们陆陆续续被卖，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贩子口中难缠的姑娘，心里就感觉不妙。
果然，周如兰无力的躺在牛车上，眼睁睁看着自己五人走过长长的山道，被带进了这座大山里。
那一瞬间，她都绝望了，被卖进小地方她都能想着逃跑，但是进了山里，她还有离开的机会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钱，银货两讫之后，她这个货物就被关在这里小房间里，没吃没喝的，好在她饿了很久，也不需要上厕所。
只有昨天，一个面相和善的姐姐给了她一个馒头，她实在是饿狠了，没多想就吃了，后来想想要是也下了药就完了，好在没有。
度过了一个无比恐怖的黑夜，在周如兰忐忑不安的听着这家人全部离开的声音，心里也有些活泛，只是她被锁在这里，压根出不去。
就在这时候，她又听到了昨天那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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