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Chapter 74_乖点,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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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Chapter 74

  第74章

  娱乐圈是个圈,圈子里人多嘴杂,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真要去查,也挺好查的。

  薄闲本来打算找黎澈查一下爆料的事,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时星澜去洗澡了,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唤回了薄闲的思绪,他搓着食指指节,突然想来根烟。

  微博上,这件事的关注热度持续上涨,没人回应,更坐实了他们口中的“做贼心虚”。

  然而当事人并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没必要。

  水军疯狂发通稿带节奏,两家的唯粉都糟心不已,唯一欢快的,大抵就是CP粉了。

  薄闲看着【波澜不惊】超话里跟过年似的,忍不住笑了笑。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薄闲转过身,看到时星澜慢慢走过来,脸上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别生气了,皱着眉跟小老头似的。”薄闲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揉了揉往下滴水的发梢,“你怎么知道是你爸爆的料?”

  洗澡之前,时星澜告诉他,热搜跟时父脱不了干系。

  时星澜揉了揉眉心,讷讷道:“今天邢处河约我见了一面。”

  King团一共三个人,除了他和安柯以外,还有一名队员,正是邢处河。

  邢处河在King团里人气最低,薄闲也很少听时星澜提起他:“你爸的事,怎么会是他告诉你的?”

  时星澜只提过他的童年经历,并没有提到与家世相关的事情,但听他的描述,又是买水军爆料,又是买通时星澜的队友,时父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时星澜把毛巾垫在薄闲腿上,往上面一躺,“除了团队活动,私下里我和邢处河相处不多,他的话也少,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也没想到……”

  上一次安柯买凶的录音,也是邢处河发过来的。

  时星澜不想再和公司搅和在一起,故而邢处河找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很愿意去见面,后来提起录音,他才去赴了约。

  手机也是在赴约时摔坏的,没来得及修,也不知道微博上发生的事。

  对于时父的厌恶,比对安柯的更强烈,时星澜表情难看:“我还以为邢处河是骗我的,没想到会发生爆料的事。”

  薄闲拂开他的湿发,搓了搓发尾:“别担心,爆料是小事,我只是怕他再做出其他伤害你的事。”

  他们本来就准备公开,爆料不爆料倒没那么大影响,时父曾经的手段肮脏又龌龊,薄闲很怕时星澜再经历那样的事。

  “放心,他不会的,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他也不会逼死我的。”时星澜仰面朝上,摸了摸他的脸,“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害你被骂,我——”

  薄闲皱了皱眉,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再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时星澜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翻身坐起来:“好,我不说了。”

  薄闲这才满意:“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要和你爸见一面吗?”

  不知道时父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到底是时星澜的父亲,他也不便说太过分的话。

  “不见了,我不想再和他扯上联系。”时星澜垂下眼皮,态度决绝,“他想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我不在乎流量和名声,我只在乎你。”

  刚才洗澡的时候,时星澜想过要怎么做,借机退圈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早就不想当爱豆了,只想隐居幕后,做黎澈那样的音乐人。

  “啧,又招我,放心,没人能分开我们。”薄闲心里软乎乎的,起身拿来吹风机,“坐好,给你吹吹头发。”

  时星澜坐在床边,薄闲站在他两腿中间,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也就男朋友才能享受到这种服务,薄闲对待自己都没这么细致,想起来吹个头发,不然就晾着。

  “好像有点长了。”薄闲撩起他的发尾,“都可以扎成小揪揪了。”

  时星澜往前倾身,抱住他的腰:“你的也长了。”

  “那咱俩一块扎小揪揪。”薄闲说,“明天乖乖在家属区看我比赛,别往卫生间跑,知道吗?”

  时星澜抿了抿唇:“明天要去买手机。”

  “买什么手机,你不应该去看我的比赛吗?”

  “下周再看,我没买票。”

  比赛要进行五周,前两周是分组淘汰赛,第三周是单人战和双排赛,最后两周是四排赛。

  每周进行三天比赛,三天连票,按周出售。

  薄闲把吹风机放在桌上,揉了揉他的头发:“买什么票,不是说好来家属区看的吗?”

  本来是打算在家属区看的,好朋友来看个比赛,没什么不正常的,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时星澜蹭着他的腹肌,摇了摇头:“不想去。”

  要是真坐在家属区了,无异于变相官宣。

  薄闲眯了眯眼:“怕网上那群人喷脏?没事,要是有人骂你,我帮你骂回去。”

  电竞疯狗出了名的护短,谁欺负他男朋友了,自然要咬回去。

  至于联盟不能骂人的规定,去他娘的,他交罚款就是了,再不济,还可以开小号。

  “不是。”自家男朋友的土匪行径真实又不做作,时星澜又无奈又好笑,“我只是不想这样公开。”

  在公开恋情这件事上,两人的想法相同:不介意公开,但介意怎样公开。

  薄闲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你想怎么公开?”

  时星澜思忖片刻:“还没想好,反正不能让别人来公开。”

  他们在一起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公开的话,也要大大方方的。

  时间不早了,薄闲本来准备再赖一会儿,结果被时星澜赶回了房间。

  “异国他乡的夜里,孤独寂寞冷,真的不让我留下陪你吗?”薄闲扒着门,企图动摇他。

  时星澜坚定地摇头:“你回去后赶紧休息,明天比赛加油。”

  薄闲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时星澜败下阵来,“不闹了,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黏着你。”

  得了一句黏糊糊的情话,薄闲也不装戏精了,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首先进行的是淘汰赛,来自不同赛区的战队分成四个大组,每组决出四支队伍,然后再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分组由抽签的方式决定,来自中国赛区的三支队伍很幸运,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组里。

  GOD的队员有些担忧,怕热搜影响薄闲的状态,上场之前还企图和他们薄队谈谈心。

  结果自然是被薄闲拒绝了:“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去看看自己的复盘记录,省得比赛出问题,影响我官宣。”

  队员:“……”

  White是个闷葫芦,沈夕沉和球球凑到一起咬耳朵:“老大想官宣想疯了吧。”

  球球:“体谅一下脱离单身的人,一直憋着不让秀恩爱,是会变态的。”

  沈夕沉歪在沙发上:“我突然觉得压力好大,要是出现失误,变态,啊不,老大肯定不会放过我啊。”

  White推推肩膀上的脑袋:“坐好。”

  沈夕沉还是靠着他,自顾自地碎碎念:“老大怎么就跟时星澜搞到一起去了,时星澜怎么就成我们‘大嫂’了,一想到之前讽刺过他,我这心就跟掉冰窟窿里了似的,哇凉哇凉的。”

  怪不得当时老大拉着他练枪,原来是存心报复,思及此,沈夕沉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什么帮忙训练,还不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塑料队友情。

  直到上场比赛,沈夕沉还没缓和心情,White一眼看出来,语气平静:“别多想。”

  沈夕沉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薄闲路过,瞥了他一眼:“好好打,不是想见嫂子吗,比赛结束让你看个够。”

  沈夕沉:“……”

  大可不必。

  虽然不是很想看嫂子,但沈夕沉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一整天打下来,他整个人都快累瘫了,退场时外设包都是White帮忙背的。

  薄闲说话算数,第一周的比赛结束后,正式给队友们重新介绍了一下时星澜:“我对象,时先生。”

  时星澜听着他的介绍,弯了弯眼:“咳,你们好。”

  球球等人接受良好,没对同性恋表示出排斥,乐呵呵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沈夕沉如坐针毡,想起自己曾经说时星澜是小白脸就浑身不自在,觉得亏心,别说看嫂子了,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和时星澜对上。

  时星澜的社恐也就在薄闲面前时不会发作,认识GOD的队员们,但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索性端端正正地坐在薄闲旁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头发在哪里剪的?”薄闲压低声音。

  之前薄闲说他头发长了,时星澜干脆趁外出的时候剪短了:“怎么了,不好看吗?”

  “不是,是太好看了。”当着队友的面,薄闲也没收敛,靠在时星澜肩头,“想剪个和你一样的,等再安排上情侣鞋,咱们从头到脚就是情侣的了。”

  时星澜心里一动,想起自己买的东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一起睡的诱惑很大,但薄闲还是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我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啊。”

  时星澜懵了:“不是明天吗?”

  他是从浏览器上查到的,没想过会出错。

  离开家之后,薄闲就没过过生日,要不是薄墨每年雷打不动给他发一条生日快乐,他早把自己生日给忘干净了。

  “资料是瞎写的,怎么,有礼物要送我?”一说礼物,薄闲也想起来了,“之前咱们聊天,你是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礼物来着?”

  时星澜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球球嚷嚷起来了:“只顾着咬耳朵秀恩爱,老大你带人过来也不安排点什么吗?”

  薄闲失笑:“点个宵夜?”

  时星澜掏出刚买的手机:“我来吧,要吃什么?”

  几个人合计了一下,点了小龙虾,这个时候正好是吃小龙虾的季节。

  时星澜下单了十斤,薄闲把教练和黄密欧都拉过来了。

  怕吃坏肠胃,点的都是不辣的,酒也没叫,点了牛奶和果汁。

  时星澜对这种东西不感冒,吃了几个就开始投喂男朋友,他做饭好吃,剥虾也快,没几秒就剥出一个,蘸了酱料直接塞进薄闲嘴里。

  沐浴着众人“瞎了狗眼”的目光,薄闲吃得无比欢快,觉得这次的恩爱秀得十分成功。

  就一个字,爽。

  时星澜去了洗手间,球球看着频频回头的队长,嘬了嘬手指上的汤汁:“老大,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薄闲挑了挑眉:“像什么?”

  球球:“你就像被金主包养的娇纵小情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扒着金主,吸干他的精气,哦对了,你还是妖艳贱货那一挂的。”

  薄闲:“……”

  另一边,洗手间里。

  时星澜挤出洗手液,仔细搓洗着手,一次性手套不敌小龙虾坚硬的外壳,酱汁沾在手上,油糊糊的。

  沈夕沉进来后,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我,我有事想对你说。”

  时星澜动作一顿:“嗯?”

  “我……”沈夕沉抓抓头发,“之前不认识你,看到网上的黑料后,说过你的坏话,想跟你道个歉。”

  时星澜有些懵,手都不顾得搓了。

  沈夕沉尴尬得不行,强忍着夺门而出的念头,继续念叨:“当时老大也教训过我了,没想到你会成为我们大嫂,虽然你不知道,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不亲口跟你道个歉,总觉得别扭。”

  时星澜满脑子都是“大嫂”两个字,后面的话根本没细听,心里既有羞意,也有被承认的满足,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手上的泡沫滑腻,他走出两步后才反应过来,又折回去,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离开后不忘把洗手间的门关好。

  沈夕沉撑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松了一口气。

  呼,说出来果然好多了。

  刚进行完这周的比赛,今晚没有训练任务,正好可以放松放松。

  妖艳贱货吃完了虾,美滋滋地搂着金主回房了,虽然明天不是他的生日,但礼物还是要收的。

  进门之后妖艳贱货就自觉地去洗澡了,金主鬼鬼祟祟地翻出准备好的东西,拿着睡衣,等浴室门一开,就快速进去了。

  薄闲莞尔,吹完头发后坐在床头,视线隔一会儿往浴室上飘一下。

  时星澜一个多周前就和他提过礼物,可见花了多少心思,薄闲既好奇会得到什么,又满足于恋人对自己的珍惜。

  时星澜洗了个战斗澡,很快就出来了,薄闲眼尖,看到他手上攥着个小盒子。

  挺小的。

  装的东西尺寸应该不大。

  还没等他联想到里面可能装了什么,就被时星澜的举动打断了思绪。

  男人几个大步跨到床边,扑通一下单膝跪倒,仰头看着床上呆住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小盒子。

  薄闲看清了那个盒子的模样,也明白了这个标准动作的含义,只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心口鼓噪,烫得厉害。

  大脑皮层兴奋的叫嚣着,耳边是连成鼓点的心跳声,他怕自己听不清楚时星澜说的话,倾了倾身,想把人拉上床。

  时星澜反手握住他的手,想好的说辞一句全忘干净了,憋得脸都红了,憋出一句十分不标准的请求。

  准确来说,那不应该算作请求,因为听起来很明显是陈述的语气。

  “来给你名分了。”

  你要名正言顺,你要光明正大,你要全世界唯一的偏爱,我都给你。

  薄闲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的一颗心总能叫这人给戳得软成水:“我,我第一次被人求婚,不太适应……”

  时星澜那点紧张全被他这句话逗没了,抬起手,擦掉薄闲眼角的湿痕:“别哭,我也是第一次求婚,你哭我会紧张。”

  到底是二十岁的小年轻,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自己,缓过来后又变回酷哥,薄闲胡乱抹了把眼睛:“我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时星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连戒指盒都没打开,“所以要不要收下这个礼物?”

  素银戒圈,没有镶嵌装饰物,只在内侧刻了两人的名字首字母。

  B·S与S·B。

  薄闲反客为主,拿起戒指,依次给时星澜和自己戴好:“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十指相扣,小小的银环为两人的关系赋予特殊的意义,他们在爱里交缠,将余生当作贺礼,给予唯一的眼前之人。

  我将我一生的浪漫,当作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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