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_乖点,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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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apter 43

  第43章

  适当的情话能够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帮助交流沟通,这句话放在互表心意的两人之间,尤其适用。

  薄闲明显能够感觉出来,时星澜偷看自己的次数增加了,眼睛亮晶晶的,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我下饭吗?”

  “嗯?”

  薄闲撑着下颌,目光柔和,收敛了一身桀骜不驯的浪荡气,完全不见刚才在直播间里怼粉丝的咄咄逼人,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从在我心上开了一枪后,你就一直在偷偷看我,刚才你吃了一盒虾饺,看了我不下二十次,时星星同学,我是不是很下饭?”

  时星澜眨眨眼:“被你发现了啊。”

  薄闲暗暗腹诽,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要是不发现的话,岂不是跟瞎了没分别。

  时星澜冲他笑了下,有些腼腆:“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薄闲挑挑眉:“什么?”

  时星澜正视着他的眼睛:“不是偷看,是情不自禁,对待喜欢的事物,我总会多加注意,人也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真诚,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羞涩。

  薄闲被这一记直球打懵了,从两人见面以来,时星澜除了表白时抢先说出的那句喜欢,从没有表现出内心想法,他一直以为时星澜性格内敛,完全没有想过,时星澜会如此直白的表达对他的喜爱。

  兔子鼓足勇气踏出第一步,没有得到回应,不免有些退缩:“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

  薄闲及时摸了摸兔耳朵:“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时星澜有些迟疑:“真的吗?”

  “真的,比赢了比赛还开心。”薄闲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这样,做一些可爱的事,说一些可爱的话。”

  在我心目当中,你就是最可爱的。

  这一句话有些肉麻,跟夸小姑娘似的,怕时星澜多想,薄闲没有说出口。

  两人没有多说,趁着外卖凉下来之前,先解决了晚饭。

  洗澡的时候,薄闲帮时星澜把右手包扎好:“用不用我帮你洗?”

  时星澜十动然拒,飞快地钻进了浴室:“我自己来就好!”

  薄闲失笑,拿着平板在床上坐下。

  今晚和时星澜一起直播是临时起意,在大巴车上分开后,他就控制不住想往时星澜家里跑的冲动。笑话,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不和准男朋友一起度过,难道要留在基地对着那群整天在一起十多个小时的队友吗?

  幸亏基地和时星澜的家离得近,走两步就到了,不然他平时忙着训练出不去,谈个恋爱弄得跟异地似的,怎么想怎么难受。

  此时薄闲无比庆幸,当初将时星澜带回基地的时候,提议他在搬到这里,简直是未雨绸缪,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薄闲心里美滋滋的,一边等时星澜洗澡,一边优哉游哉地打开微博。

  一起直播上热搜是意料中的事,薄闲没想到的是,他和时星澜简单的聊天,还带出一个#时星澜被泼硫酸真相#的话题。

  伤口会留疤,许愿星们比时星澜本人还激动,微博话题中,一半是怒骂泼硫酸的人,一半是分析是谁在害他们的星星。

  里头骂的太狠,又是诅咒出门八十迈,又是问候祖上十八代,薄闲向来不喜欢娱乐圈这种风气,看了一会儿就退出了。

  不过那些分析的微博给他提了个醒。

  大家都在分析,从泼硫酸一事上追溯,行凶之人不外乎两种目的:一是与时星澜有重大的仇怨,二是能从这件事中获利。

  满足二的不多,但和时星澜有仇的可不少,远的不说,最近闹得厉害的,安柯,亦或者是公司。

  有薄墨的透底,薄闲比粉丝们多考虑了一步。

  能跑到剧组去袭击时星澜,还清楚剧组的安排,肯定不是无关的人,薄闲直觉这件事应该和之前时星澜爆出的那条剧组黑料有关系。

  小童星已经和剧组解约,薄闲只听时星澜提过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并没有留意过小童星,此时想起来,小童星的做法显然有些古怪。

  就算是骄纵的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一个人,还骂的那样难听。

  薄闲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只能想到教唆怂恿。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小童星,将百度百科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异样的地方。一个是演艺圈的童星,一个是选秀爱豆,在《帝王侧》之前,小童星没和时星澜产生过交集。

  薄闲仰躺在床上,无奈地笑了笑。

  爱情使人盲目,因为时星澜,他都开始开发自己的破案技能了,明明已经报警了,他还在这里寻找蛛丝马迹,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一想那“平安符”的事。

  对,平安符!

  薄闲眼睛一亮,从床上爬起来,直奔飘窗的捕梦网而去。

  虽然希望小月亮奔他而来,但他更想快点弄清楚那句话的含义。

  时星澜喜欢着他的每一个日夜,那些日子里发生过的事,他都不想错过。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捕梦网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小木牌的身影。

  薄闲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地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小兔子傻乎乎的,还学会藏东西了。

  他拨了拨蓝色羽毛,又扑回床上,打了两个滚。

  发泄完心中的懊恼,薄闲坐起身,趁着时星澜还没有洗完澡,将枕头和被褥收拾了一下,看到床头多出来的一床被子,眯了眯眼。

  好不容易睡到一张床上了,怎么能分居两个被窝呢?

  薄闲果断地站起身,抱着被子,这种破坏小情侣亲热的东西,就应该打入冷冷的飘窗,彻夜不得翻身。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声音很轻很细微。

  薄闲低头看了眼,确认那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没有立刻去捡,先把可能影响他和时星澜休息的被子放在飘窗上,拉好窗帘,确认遮挡得严严实实,才绕回床头。

  东西并没有掉到太里面,房间里开了大灯,光线明亮,他一弯腰,就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

  是那块小木牌!

  傻兔子大概没想过在自己家里还需要藏东西,将木牌随手塞在枕头旁边,他一扯被褥,就将木牌带了下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薄闲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正准备趴下将木牌拿出来,就听到“咔哒”一声。

  浴室门开了。

  时星澜一只手没办法洗头发,只简单冲了冲,他身上的水也没擦干,水汽洇在睡衣上,透出明显的湿痕。

  他举着右手,慢慢走过来:“你可以去洗澡了。”

  “不急。”薄闲接过他手上的毛巾,“过来坐下,先帮你吹吹头发,等我洗完要一段时间,你别感冒了。”

  时星澜乐得和他亲近,乖乖在床头坐好:“吃饭之前,我下单了洗漱的东西,明天会送到,你下次过来就可以用了。”

  薄闲都去配他家钥匙了,今晚肯定不是最后一次过来。

  薄闲插上电,开了温热档的最小风,先用手试了试风筒的温度:“正好我明天不用早起,睡醒后就可以用了。”

  时星澜歪着头看他:“不用早起?”

  “嗯,拿了第一名,奖励是放假三天。”温度差不多了,薄闲撩起他的头发,“明晚战队聚餐,白天没有安排,你手还没好,回不了剧组,想不想出去玩?”

  时星澜想抬头,被薄闲按住了:“别乱动,吹头发呢。”

  暖暖的风扑在头上,薄闲的动作很温柔,时星澜舒服地眯了眯眼:“是约会吗?”

  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少,语调轻快,跟拿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如果不是还在吹头发,可能会跳起来转两圈。

  约会是一个很成人化的词,指代的内容宽泛,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暗示,能用这个词定义的关系,肯定与爱情有关。

  薄闲很喜欢时星澜的直白,亲昵地捏了捏他耳垂:“是。”

  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时星澜就催着薄闲去洗澡:“快去快去,等你出来,我们研究一下明天去哪里约会。”

  薄闲摸了摸,没有湿意,如他所愿放下吹风机:“你先想想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记下来,等下我们讨论会方便很多。”

  时星澜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吧。”

  薄闲无奈地笑了声:“急性子。”

  浴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人洗完澡后的温度,薄闲没急着脱衣服,先将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动作很快,听到浴室门开之后,立马将小木牌从床底捞了出来。

  上次看过正面了,他还想看看背面。

  浴室的灯是暖色调的,很温柔,给木牌上的字镀了一层金辉。

  木牌背面没有画爱心,字也和前面不一样,前面是用笔写上去的,背面除了墨迹,还用刀刻的痕迹,沿着那墨黑的笔迹,刀锋一寸寸刻下去,留下两个水洗不掉,无法磨灭的字。

  两个字的每一笔,都像是直接刻在他心头上。

  木牌不是崭新的,上面的爱心都有些褪色了,薄闲拿出手机,正反面都拍了一下,然后用浏览器识图。

  加载出很多相似图片,他点进几张看了看,果不其然,都是从C市姻缘祠求来的。

  时星澜好不容易逃离父亲,肯定不会再踏足C市,这个木牌是什么时候求来的,可想而知。

  薄闲攥紧了木牌,心里又疼又软。

  他很矛盾,希望时星澜多喜欢他一点的同时,又怕时星澜喜欢他太多。

  想过时星澜可能三年前就喜欢他了,但那仅仅是猜测,直到看见木牌上熟悉的名字时,他才没办法再怀揣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薄闲,两个字,一共23画,笔笔分明,组成了答案。

  在过去的三年里,时星澜默默喜欢着他,找不到他的人,只记得一个名字。

  而这一切,他一无所知。

  不是觉得亏欠,薄闲能够保证,自己对于时星澜的感情绝不会比时星澜对自己少,他只是有些心疼。

  在欢喜之余,抑制不住的心疼。

  洗完澡出来,薄闲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既然时星澜偷偷喜欢了他三年之久,那他就加倍对时星澜好,把这三年里,时星澜可能受过的委屈,伤过的心,都一一弥补。

  “我有好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我们明天时间可能不够。”时星澜拿着手机删删打打,因为无法抉择,有些苦恼。

  薄闲走到床边,半蹲下身,将他揽进怀里:“没关系,还有后天,大后天,不会不够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时星澜神经纤细,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注意力立马从约会转移到他身上,紧张道:“你怎么了?”

  薄闲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怎么。”

  他只是想抱抱时星澜,仿佛这样子,就能穿越时空,触碰到以前那个偷偷喜欢着他的人。

  上了床后,薄闲将小木牌偷偷塞回时星澜的枕头下面,在没有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之前,他不会继续追问时星澜木牌是怎么回事。

  这样才公平。

  时星澜把手机放到两人中间:“这都是我想到的事情,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的话,你来想约会内容也行,我都可以。”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薄闲挨着他坐,两人肩靠着肩,“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在追求你,肯定要尽力讨你的欢心。”

  时星澜不悦地哼了声:“不用追我,我——”

  “不行。”薄闲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了几分,“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时星澜不说话了,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滑动备忘录。

  薄闲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喜欢追你的感觉,这样让你难受了吗?”

  时星澜伸出手指,在他掌心里戳了两下:“我只是怕委屈你。”

  薄闲很好很好,一直追着自己,他都替薄闲委屈。

  薄闲哭笑不得:“看我现在都‘登堂入室’了,有什么可委屈的?”

  虽然说是追求,但他心里清楚,因为时星澜早就接受了自己,所以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是小情趣,怎么可能会委屈?

  时星澜转念一想,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既然你可以追求我,那我可不可以也追求你?”

  他向来是个有一分好,回以三分的人,薄闲想追他,那就追呗,他改变不了薄闲的想法,那是不是可以另辟蹊径。

  这问题属实问倒薄闲了,他怔了两秒:“你想追我?”

  时星澜抬了抬下巴,自以为气势很足:“怎么,只许你追我,不许我追你吗?”

  “许,怎么可能不许。”薄闲胳膊垫在脑后,倚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问,“你想怎么追我?”

  时星澜一噎:“我,我……”

  双人大床,时星澜右手受伤,坐在床右侧,薄闲拍了拍他后背:“别着急,慢慢说。”

  薄闲笑得温和,循循善诱,像极了老师安抚上课回答不出来问题的学生。

  时星澜被自己的联想弄得红了脸,在医院的时候,薄闲曾经打过他的屁股,此时想起来,也很像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我想怎么追就怎么追,跟你没关系!”

  话一出口,时星澜就后悔了,这语气太冲了,不知好歹一般。

  薄闲倒没生气,仍旧笑着:“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要追的人可是我。”

  他的目光越纵容,时星澜越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转头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我困了,要睡了。”

  确实到了时星澜的睡觉时间,薄闲没追问,俯身在他发顶吻了下:“睡吧,明早起来带你去约会。”

  时星澜将被子拉到了脖子,只有耳朵露在外面,薄闲没有忽略,在他做完那一系列动作后,那只耳朵跟染了胭脂一般,红得灿烂又惑人。

  薄闲不知第几次在心里感慨,太可爱了。

  他控制住自己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的小夜灯,专心看起时星澜备忘录里写下的约会规划。

  约会规划的内容很多,有比较通俗的情侣活动,类似于烛光晚餐散步看电影这样的,也有比较孩子气的活动,比如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一起做陶艺手工。

  除了这些以外,最令薄闲惊讶的是,时星澜还写了一起打游戏。

  这一条是为谁写的,可想而知。

  薄闲看了看身侧的人,目光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温柔的描摹。

  突然,被子里的人耸动了一下,转过身来。

  薄闲被当场抓包,身体一僵:“怎么了?”

  床头夜灯营造了一种浪漫的氛围,时星澜拉过薄闲的手,垂着眼皮,在他腕骨处轻轻吻了一下:“和你有关的,我会好好追你,你可以期待一下,但不要问,我会害羞。”

  说完之后,他又转过身,将被子拉到头顶,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薄闲心如擂鼓,右手腕被烫到了一样,酥酥麻麻的,他呆呆地坐了半天,才抬起手,在时星澜吻过的地方轻吻了下。

  他自诩撩时星澜的个中翘楚,此时此刻才发现,时星澜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撩到自己。

  时星澜的呼吸逐渐平稳,薄闲将他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脸。

  睡熟的时星澜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薄闲一边计划着明天的约会,一边不厌烦的帮他把被子掖好,等到要睡的时候,才俯下身,在他眼皮上吻了下-

  一夜好眠,没有闹钟的打搅,等到自然睡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窗帘的遮光性很强,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

  这次是时星澜先醒过来的,腰间的手臂箍得他很紧,后背上也贴着一个暖烘烘的热源,能感觉出来,不是被子的触感。

  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和薄闲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姿势。

  不是一人一床被子吗?

  昨晚满心满眼都是约会的事,从浴室里出来,到躺下睡觉,时星澜根本没发现自己抱出来的第二床被子不见了。

  早上不宜进行脑力思考,时星澜放弃了回忆昨晚的事,小心翼翼地拉起搭在他腰间的胳膊,慢慢地往床边挪。

  就在要从薄闲的怀抱中挪出来的时候,那条胳膊又缠上来,将他捞回了怀里,抱得紧紧的。

  时星澜:“!”

  时星澜从来没有起过这么费劲的床,他不敢出声,怕弄醒薄闲,只能缓慢地移动。

  睡梦中的薄闲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不耐地啧了声:“乖点,再蹬被子,就压着你睡。”

  时星澜默默在心里腹诽,你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压着我睡了。

  乖乖地躺了一会儿,等到身后的人睡过去后,时星澜才开始重新动作。

  结果这次还没动几下,就被武力镇压了,睡梦中的薄闲直接采取了最有效的办法,用自己的腿夹住了时星澜的两条腿,让时星澜没办法再“蹬被子”。

  时星澜:“……”

  现在的情况就比较尴尬了,他和薄闲缠得死紧,在不惊动薄闲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从薄闲的怀里“逃”出来。

  然而时星澜并没有想到,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汤勺状的睡姿,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大腿也是,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薄闲的身体变化。

  男人早上会有生理反应,更不必说两个正值年少的大男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时星澜表情一僵,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压迫感,他心里有一丝开心,也有一丝惊慌,一动不敢动,静静地躺在薄闲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星澜本意是想等薄闲的反应消下去,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他也情动了。

  时星澜如遭雷劈,就在这时,薄闲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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