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审问吕亮
前段时间时不时的便会下一场春雨，天气也是有些阴沉，晴日尤其少见。
今日的天气看着倒是不错，慕卿出门之时，太阳才刚刚升起，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尽管时辰尚早，但街边已经摆满了小摊，店铺也都已经开门营业。
远远的慕卿还闻到了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千里香馄饨，但可惜的是她已吃过早饭，再加上她今日还有要事，如若不然，换做平时慕卿肯定是会去吃上一碗的。
今日慕卿并未坐马车去丞相府，一来坐着马车大张旗鼓去丞相府恐怕会惹人非议，二来丞相府和慕府的距离本就不算远，只需一刻钟就能到。
索性慕卿就直接走去了丞相府，待慕卿来到丞相府，只见在丞相府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
那车夫见到慕卿之后，赶忙迎着慕卿走了过来，“慕大人请上马车吧，丞相大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慕卿本以为自己这个时辰来丞相府，已是算的上早了，那成想叶容君早便在马车之中等着自己。
待慕卿掀开帷裳，果然看见叶容君正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许是听见了声音，慕卿上了马车便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让丞相大人久等了，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今日叶容君似乎心情不错，身上的气势也不似以往在朝堂之上那般骇人。
“慕大人不必担心，本相也刚出来。”
话虽这般说，但慕卿却觉得，叶容君这样子看着倒不像是刚出来，不过这些事情慕卿自然是不敢多问。
丞相府同大理寺的距离也算不上远，许是慕卿的心情有些急切，竟觉得去大理寺的路程尤为漫长。
好在不多时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慕卿便看见杜铭城和大理寺的一众官员正在大理寺面前等待，见着叶容君下马车，杜铭城便带身后的一众官员向叶容君行礼。
“见过丞相大人。”
虽然这一众官员是向叶容君行礼，但慕卿跟在叶容君身后，也被如此大的阵势给吓了一跳。
怪不得自古以来，朝中官员都想身居高位，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有些奇妙。
不过慕卿还是喜欢领个自由懒散的闲职。
思绪拉回，一众官员已经起身，杜铭城则是带着叶容君朝着大理寺之中走去，而慕卿却发现杜铭城的目光时不时的朝她这处扫过，表情看着也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其实杜铭城并未认出慕卿，平时见到慕卿她都身着官服，现今慕卿则是穿着一身淡粉色襦裙，头上也带着发簪，看着是倾国倾城。
他自是不会将眼下这个女子同朝中的慕大人联系起来，杜铭城只当是丞相大人铁树开花，办公也不忘带着自己心仪的女子。
但杜铭城平日里根本就未曾见到叶容君身边有女子出现，一时间他对慕卿的身份可谓是好奇至极。
在心痒难耐之下，几人来到杜铭城平时办公之处，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丞相大人，不知这位是哪家姑娘？待二位成亲之时还望丞相大人能够告知下官，下官定会前去道喜。”
杜铭城猛地一问，倒是让慕卿愣在原地，面上也闪过一丝尴尬。
“杜大人误会了，我是慕卿。”
“原来是慕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竟未认出慕大人。”
杜铭城心中是惊讶不已，仔细打量之下，发现面前这女子确实同慕卿相像，这下杜铭城面上也闪过了一丝窘迫。
“杜大人，草榜一事可又调查出些什么？”
眼瞅着杜铭城在得知慕卿身份之后一直盯着慕卿，正在翻阅之前吕亮的供词的叶容君，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
“回丞相大人，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吕亮同死刑犯关在一处，昨日吓唬了一天，今日下官正准备再次审问吕亮。”
在马车之中，叶容君便已经同慕卿说了，那吕亮在被抓之时，一口咬定就是她将官职售卖于他。
至于其他的，这吕亮却并未交代。只是现在听杜铭城的说法，叶容君似乎早便插手了这件事情，这倒是让慕卿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如此，本相正好带着慕大人一同去看看。”
叶容君合上手中的供词，便抬脚向门外走去，而慕卿则是紧随其后，毕竟这可是事关她生死的大事。
望着叶容君的背影，杜铭城总觉得叶容君似乎有些过度关注这件事情，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尽管外面艳阳高照，但牢房之中却尽显阴冷，慕卿知道死囚一般被关押在牢房的最深处。
但叶容君进入牢房之后却停下了脚步，慕卿以为叶容君嫌弃牢房脏乱不愿再往里走。
这吕亮是草榜一案的关键人物，慕卿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
不过慕卿才刚走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一回头发现，抓她手腕之人竟是叶容君。
“待会杜大人便会将吕亮带出来审问，这牢房里面极为血腥，慕大人确定要进去？”
“那下官还是随丞相大人在这等着吧。”
慕卿虽与其他女子相比，算得上是胆子大，但她也曾听闻大理寺牢房之中有许多极为残忍的酷刑。
权衡之下，慕卿觉得还是在外面等候为好。
这牢房之中设有专门审问犯人的房间，叶容君便带着慕卿进去先行等待。
不多时，那吕亮就被带了出来，据慕老爷查到的消息，这吕亮今年五十有四。
而如今这吕亮毫无生气，由侍卫半拖着才能行走，这番姿态看着倒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许是在这牢房之中也是遭了罪。
“犯人吕亮，你既坚持前日那套说法，那么本官今日便要定了你的罪。”
此刻杜铭城已经开始审问起了吕亮，只见他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身旁的侍卫。
“科举舞弊乃是死罪，更是要株连九族，此乃罪状书只待你按下手印，明日午时便送你一族人于午门前斩首。”
“死罪”和“株连九族”这几个字让吕亮浑浊的眼中透出慌张与恐惧，眼看着那侍卫拿着罪状书走来，吕亮挣扎着朝后退去。
“不！不要过来！我不签！他答应过我，只要诬陷慕大人便会保我升官发财的，你们不能杀我！他说过那位大人权倾朝野，一定能保住我的！”
这番惊吓着实起到了一定效果，这吕亮无意之中已说漏了嘴。
杜铭城摆了摆手，那侍卫便停了下来，而吕亮已被吓得丢了魂，□□的颜色都变得深了些，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丝丝异味。
“你若是现在交代出那人是谁，本官会奏明陛下，或许会免了你诛九族的罪名，若是不招，据我所知你家中还有个秀才儿子，这后果你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已经抓着了这吕亮的软肋，那么杜铭城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果不其然，这吕亮已经面色惨白，脸上再无当初的倔强。
如今吕亮见着了“罪状书”，才明白那人骗了他，若是他不招，一家老小皆会因他丧命。
此生他已和高官厚禄无缘，他可不能害了他那还是秀才的儿子。
“我招，我全部都招，会试之后我去醉春楼喝酒，无意间听到那有个伙计说他有法子能让我出现在草榜之中，于是我便给了他五百两作为买官的银子。
那伙计同我说他有十成的把握能让我当上大官，若是事情败露，他也让我不要自乱阵脚，就说是吏部的慕侍郎将官职卖于我，待慕侍郎被治罪之后，他身后的那位大人自是有法子将我救出来。”
“大人，草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大人能够为小人求情，放过我的妻儿。”
将这吕亮和死囚关在一起，倒真是起了些效果，前日刚抓着吕亮之时，除了诬陷慕卿，剩下的他却不愿透露一丝一毫。
如今许是被吓破了胆，如此轻易便将其全盘托出。
待吕亮在供词上按过手印，杜铭城便让人又将其带了回去。
拿到供词杜铭城暗自看了叶容君一眼，他觉着这丞相大人对这件事情似乎格外关注。在丞相大人面前审问吕亮，杜铭城可谓是紧张万分，生怕没能审出些什么来。
一旁的慕卿更是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如今已证实了她的清白，但要完全证实，那么便要去找吕亮所说的那个伙计，再顺藤摸瓜查出这幕后之人。
此刻杜铭城正忙着整理吕亮的供词，叶容君则是抬脚欲出牢房，慕卿赶忙扯了扯叶容君的衣袖，他这才停下脚步。
“丞相大人，下官也想去醉春楼调查同吕亮勾结的伙计。”
“慕大人可知这醉春楼是何处？”
这醉春楼是京城之中最大的一个青楼，里面男女通吃，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客都接待，可谓是最为赚钱的一处，慕老爷经商同这醉春楼也有生意往来，所以这醉春楼为何处，慕卿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如今慕卿有些急切，自是不会计较的那般多。
“下官自然知道，此为一处青楼。”
慕卿如此回答，只觉叶容君面色微冷，下一刻她手中的衣袖便被人抽走。
“慕大人既知道还坚持要去？我朝明令禁止官员出入烟花之地，慕大人可不要以身试法。”
“可.........下官这次是.........”
慕卿话未说完，便迎来叶容君一记冷眼，“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杜铭城不会让慕大人蒙受冤屈，若是让本相发现你偷偷去了，此事本相便不再插手。”
言罢，叶容君便转身离去。
慕卿见叶容君此言不似玩笑话，便歇了去青楼的心思，随即去追赶叶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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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看着倒是不错，慕卿出门之时，太阳才刚刚升起，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尽管时辰尚早，但街边已经摆满了小摊，店铺也都已经开门营业。
远远的慕卿还闻到了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千里香馄饨，但可惜的是她已吃过早饭，再加上她今日还有要事，如若不然，换做平时慕卿肯定是会去吃上一碗的。
今日慕卿并未坐马车去丞相府，一来坐着马车大张旗鼓去丞相府恐怕会惹人非议，二来丞相府和慕府的距离本就不算远，只需一刻钟就能到。
索性慕卿就直接走去了丞相府，待慕卿来到丞相府，只见在丞相府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
那车夫见到慕卿之后，赶忙迎着慕卿走了过来，“慕大人请上马车吧，丞相大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慕卿本以为自己这个时辰来丞相府，已是算的上早了，那成想叶容君早便在马车之中等着自己。
待慕卿掀开帷裳，果然看见叶容君正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许是听见了声音，慕卿上了马车便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让丞相大人久等了，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今日叶容君似乎心情不错，身上的气势也不似以往在朝堂之上那般骇人。
“慕大人不必担心，本相也刚出来。”
话虽这般说，但慕卿却觉得，叶容君这样子看着倒不像是刚出来，不过这些事情慕卿自然是不敢多问。
丞相府同大理寺的距离也算不上远，许是慕卿的心情有些急切，竟觉得去大理寺的路程尤为漫长。
好在不多时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慕卿便看见杜铭城和大理寺的一众官员正在大理寺面前等待，见着叶容君下马车，杜铭城便带身后的一众官员向叶容君行礼。
“见过丞相大人。”
虽然这一众官员是向叶容君行礼，但慕卿跟在叶容君身后，也被如此大的阵势给吓了一跳。
怪不得自古以来，朝中官员都想身居高位，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有些奇妙。
不过慕卿还是喜欢领个自由懒散的闲职。
思绪拉回，一众官员已经起身，杜铭城则是带着叶容君朝着大理寺之中走去，而慕卿却发现杜铭城的目光时不时的朝她这处扫过，表情看着也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其实杜铭城并未认出慕卿，平时见到慕卿她都身着官服，现今慕卿则是穿着一身淡粉色襦裙，头上也带着发簪，看着是倾国倾城。
他自是不会将眼下这个女子同朝中的慕大人联系起来，杜铭城只当是丞相大人铁树开花，办公也不忘带着自己心仪的女子。
但杜铭城平日里根本就未曾见到叶容君身边有女子出现，一时间他对慕卿的身份可谓是好奇至极。
在心痒难耐之下，几人来到杜铭城平时办公之处，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丞相大人，不知这位是哪家姑娘？待二位成亲之时还望丞相大人能够告知下官，下官定会前去道喜。”
杜铭城猛地一问，倒是让慕卿愣在原地，面上也闪过一丝尴尬。
“杜大人误会了，我是慕卿。”
“原来是慕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竟未认出慕大人。”
杜铭城心中是惊讶不已，仔细打量之下，发现面前这女子确实同慕卿相像，这下杜铭城面上也闪过了一丝窘迫。
“杜大人，草榜一事可又调查出些什么？”
眼瞅着杜铭城在得知慕卿身份之后一直盯着慕卿，正在翻阅之前吕亮的供词的叶容君，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
“回丞相大人，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吕亮同死刑犯关在一处，昨日吓唬了一天，今日下官正准备再次审问吕亮。”
在马车之中，叶容君便已经同慕卿说了，那吕亮在被抓之时，一口咬定就是她将官职售卖于他。
至于其他的，这吕亮却并未交代。只是现在听杜铭城的说法，叶容君似乎早便插手了这件事情，这倒是让慕卿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如此，本相正好带着慕大人一同去看看。”
叶容君合上手中的供词，便抬脚向门外走去，而慕卿则是紧随其后，毕竟这可是事关她生死的大事。
望着叶容君的背影，杜铭城总觉得叶容君似乎有些过度关注这件事情，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尽管外面艳阳高照，但牢房之中却尽显阴冷，慕卿知道死囚一般被关押在牢房的最深处。
但叶容君进入牢房之后却停下了脚步，慕卿以为叶容君嫌弃牢房脏乱不愿再往里走。
这吕亮是草榜一案的关键人物，慕卿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
不过慕卿才刚走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一回头发现，抓她手腕之人竟是叶容君。
“待会杜大人便会将吕亮带出来审问，这牢房里面极为血腥，慕大人确定要进去？”
“那下官还是随丞相大人在这等着吧。”
慕卿虽与其他女子相比，算得上是胆子大，但她也曾听闻大理寺牢房之中有许多极为残忍的酷刑。
权衡之下，慕卿觉得还是在外面等候为好。
这牢房之中设有专门审问犯人的房间，叶容君便带着慕卿进去先行等待。
不多时，那吕亮就被带了出来，据慕老爷查到的消息，这吕亮今年五十有四。
而如今这吕亮毫无生气，由侍卫半拖着才能行走，这番姿态看着倒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许是在这牢房之中也是遭了罪。
“犯人吕亮，你既坚持前日那套说法，那么本官今日便要定了你的罪。”
此刻杜铭城已经开始审问起了吕亮，只见他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身旁的侍卫。
“科举舞弊乃是死罪，更是要株连九族，此乃罪状书只待你按下手印，明日午时便送你一族人于午门前斩首。”
“死罪”和“株连九族”这几个字让吕亮浑浊的眼中透出慌张与恐惧，眼看着那侍卫拿着罪状书走来，吕亮挣扎着朝后退去。
“不！不要过来！我不签！他答应过我，只要诬陷慕大人便会保我升官发财的，你们不能杀我！他说过那位大人权倾朝野，一定能保住我的！”
这番惊吓着实起到了一定效果，这吕亮无意之中已说漏了嘴。
杜铭城摆了摆手，那侍卫便停了下来，而吕亮已被吓得丢了魂，□□的颜色都变得深了些，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丝丝异味。
“你若是现在交代出那人是谁，本官会奏明陛下，或许会免了你诛九族的罪名，若是不招，据我所知你家中还有个秀才儿子，这后果你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已经抓着了这吕亮的软肋，那么杜铭城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果不其然，这吕亮已经面色惨白，脸上再无当初的倔强。
如今吕亮见着了“罪状书”，才明白那人骗了他，若是他不招，一家老小皆会因他丧命。
此生他已和高官厚禄无缘，他可不能害了他那还是秀才的儿子。
“我招，我全部都招，会试之后我去醉春楼喝酒，无意间听到那有个伙计说他有法子能让我出现在草榜之中，于是我便给了他五百两作为买官的银子。
那伙计同我说他有十成的把握能让我当上大官，若是事情败露，他也让我不要自乱阵脚，就说是吏部的慕侍郎将官职卖于我，待慕侍郎被治罪之后，他身后的那位大人自是有法子将我救出来。”
“大人，草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大人能够为小人求情，放过我的妻儿。”
将这吕亮和死囚关在一起，倒真是起了些效果，前日刚抓着吕亮之时，除了诬陷慕卿，剩下的他却不愿透露一丝一毫。
如今许是被吓破了胆，如此轻易便将其全盘托出。
待吕亮在供词上按过手印，杜铭城便让人又将其带了回去。
拿到供词杜铭城暗自看了叶容君一眼，他觉着这丞相大人对这件事情似乎格外关注。在丞相大人面前审问吕亮，杜铭城可谓是紧张万分，生怕没能审出些什么来。
一旁的慕卿更是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如今已证实了她的清白，但要完全证实，那么便要去找吕亮所说的那个伙计，再顺藤摸瓜查出这幕后之人。
此刻杜铭城正忙着整理吕亮的供词，叶容君则是抬脚欲出牢房，慕卿赶忙扯了扯叶容君的衣袖，他这才停下脚步。
“丞相大人，下官也想去醉春楼调查同吕亮勾结的伙计。”
“慕大人可知这醉春楼是何处？”
这醉春楼是京城之中最大的一个青楼，里面男女通吃，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客都接待，可谓是最为赚钱的一处，慕老爷经商同这醉春楼也有生意往来，所以这醉春楼为何处，慕卿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如今慕卿有些急切，自是不会计较的那般多。
“下官自然知道，此为一处青楼。”
慕卿如此回答，只觉叶容君面色微冷，下一刻她手中的衣袖便被人抽走。
“慕大人既知道还坚持要去？我朝明令禁止官员出入烟花之地，慕大人可不要以身试法。”
“可.........下官这次是.........”
慕卿话未说完，便迎来叶容君一记冷眼，“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杜铭城不会让慕大人蒙受冤屈，若是让本相发现你偷偷去了，此事本相便不再插手。”
言罢，叶容君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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