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水中探虚实（日后谈·十二）
“快点叫医生！”江知临说道。
“已经按铃了。”付鸣示意江知临不要慌，又多按了几次，可是平时已有事情都会亮起来的按钮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转头对朴金鹤说：“去找顾南生。”
“啊……啊！好！”朴金鹤立马跑出病房。
“勇哥你撑住，医生就要来了！”张平在旁边没有办法，只能瞎着急，一下子问江知临这样举着累不累，一下子又问李勇要不要喝水，不过李勇根本没办法回应他。
“付小哥……付小哥你要不要……”
“张平，安静一点。”
张平的魔嘴伸向付鸣的时候余杰看不过眼了，在付鸣回答之前就已经打断了张平的话，付鸣没有看张平，而是一直帮江知临这边照顾着李勇。
张平在接收到余杰的眼刀子之后不敢说话了，只能走来走去瞎忙乎。
“勇哥，你有没有好一点？”江知临一边替李勇顺气一边轻声问道。
李勇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至少没有再继续吐血了，付鸣洗了洗毛巾给李勇擦了擦脸，江知临扶着李勇慢慢躺下床，付鸣就把那条干净的湿毛巾叠好放在李勇额头。
李勇看上去还是不太好，不过比刚刚吐血时候的样子还是乐观了一点。
“你知道勇哥为什么这样？”江知临看着付鸣一系列娴熟的动作问付鸣，“这样能够缓解吗？”
“不知道。”付鸣迟疑了一下，“……不都是这样的吗？”
江知临：……
原来他也不知道，看动作那么熟练还以为付鸣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江知临有点嫌弃看了付鸣一眼，接着视线放回李勇身上：“……医生还没过来之前那就先这样吧。”
李勇那边眯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江知临看着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因为不进游戏就会有这样的惩罚吗？”张平小声问余杰。
余杰一直看着江知临和付鸣那边，随时待命的样子，他们已有需要他就会过去帮忙，听到张平这么说他也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可能就是因为游戏的原因。李勇先生刚刚有提到过，他一开始只是编造自己心脏不太舒服，可是到后面就变成了真的有什么问题了，那是不是证明只有真正的‘意外’才会被允许不用进入游戏？”
张平没有那么快回复，他想的是——
那齐修呢？
齐修怎么算？
付鸣没有对齐修做什么吗？
江知临不知道余杰和张平那边的声音，一心只看着李勇：“勇哥，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江知临声音不大，目的只是为了让李勇听到而已。
“又来了……又来了……！知临娃娃饶了我吧……”李勇眼睛开始迷离，嘴里也像之前一样开始说着胡话，江知临只好一遍一遍说：“没事的勇哥，我没事……”
付鸣看着江知临耐心的样子眼底复杂，他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江知临可以做到对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都散发最大的善意，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得不到回报的，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也许会利用他的善良让他去做更多事情，好像真的只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做每一件事情，无论成败，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这样的人用来做“笛手”是不是太浪费了一点……？
“付鸣，帮我把这些毛巾洗一洗。”江知临下意识就让付鸣帮自己去做事了，现在他腾不出手。
付鸣看着江知临，江知临脸上很平常，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见付鸣没有反应还催促了一声：“快一点。”
“好。”
付鸣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了刚刚被李勇蹭掉到地上的毛巾，转身走去洗手台的地方清洗。
除了姐姐以外，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表现出那么亲近的感觉。
那种自然、鲜活的表情，不是谄媚和奉承，就是很普通的吩咐，很普通的嫌弃、很普通的害羞。
付鸣心里涌起一阵不明不白的感情，江知临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抬头看着这面小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像是看一滩看不到底的死水。
就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只要成功，他的姐姐就可以回来。
付鸣把脑海里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开，拧干吸了水的毛巾，然后走到江知临身边，“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先像刚刚那样放在他额头上吧。”江知临说道。
虽然他常年都是一个人生活，但是他也只知道一些最基本的照顾人的方法，毕竟平时他不怎么生病，就算生病了吃两颗胶囊喝多几倍热水，然后用厚被子盖着睡个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哪有那么多事情啊，他能起来给自己贴个退烧贴都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
付鸣也猜到了江知临会是这样，所以没有说话，像刚才一样把毛巾叠好之后放在李勇的额头上。
李勇的神情还有点恍惚，不过已经不会再让江知临饶了自己这样的话了，只是让游戏放过自己，让他可以撑到退休之后。
江知临其实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心酸。
李勇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费尽心思逃避游戏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爱妻喝孩子考虑，希望他们的后半生就算没有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可是游戏从来都贸易偶什么“人性”可言，既然不愿意进入游戏就让他尝尝苦头，和屈打成招一样，让人不得不进入游戏。
“我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南生匆忙走进病房，因为之前没有给李勇检查出有什么问题，所以没有安排一个很好的病房，医院的病床数量稀少，李勇这一间都是一些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害怕有什么后遗症所以留在这里的病人，医院没有花太多心思再这上面，按铃失效了居然也不知道。
顾南生看到朴金鹤过来找自己还觉得有点奇怪，在听到说是“按铃了但是没有反应”之后已经快速吩咐了医院的人尽快修复。
之前李勇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现在一检查就好像一直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样，顾南生这边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我需要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我进游戏，我进游戏还不行吗……！”李勇再病床上猛地挣扎起来，不让顾南生碰，接着眼睛一翻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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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按铃了。”付鸣示意江知临不要慌，又多按了几次，可是平时已有事情都会亮起来的按钮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转头对朴金鹤说：“去找顾南生。”
“啊……啊！好！”朴金鹤立马跑出病房。
“勇哥你撑住，医生就要来了！”张平在旁边没有办法，只能瞎着急，一下子问江知临这样举着累不累，一下子又问李勇要不要喝水，不过李勇根本没办法回应他。
“付小哥……付小哥你要不要……”
“张平，安静一点。”
张平的魔嘴伸向付鸣的时候余杰看不过眼了，在付鸣回答之前就已经打断了张平的话，付鸣没有看张平，而是一直帮江知临这边照顾着李勇。
张平在接收到余杰的眼刀子之后不敢说话了，只能走来走去瞎忙乎。
“勇哥，你有没有好一点？”江知临一边替李勇顺气一边轻声问道。
李勇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至少没有再继续吐血了，付鸣洗了洗毛巾给李勇擦了擦脸，江知临扶着李勇慢慢躺下床，付鸣就把那条干净的湿毛巾叠好放在李勇额头。
李勇看上去还是不太好，不过比刚刚吐血时候的样子还是乐观了一点。
“你知道勇哥为什么这样？”江知临看着付鸣一系列娴熟的动作问付鸣，“这样能够缓解吗？”
“不知道。”付鸣迟疑了一下，“……不都是这样的吗？”
江知临：……
原来他也不知道，看动作那么熟练还以为付鸣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江知临有点嫌弃看了付鸣一眼，接着视线放回李勇身上：“……医生还没过来之前那就先这样吧。”
李勇那边眯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江知临看着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因为不进游戏就会有这样的惩罚吗？”张平小声问余杰。
余杰一直看着江知临和付鸣那边，随时待命的样子，他们已有需要他就会过去帮忙，听到张平这么说他也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可能就是因为游戏的原因。李勇先生刚刚有提到过，他一开始只是编造自己心脏不太舒服，可是到后面就变成了真的有什么问题了，那是不是证明只有真正的‘意外’才会被允许不用进入游戏？”
张平没有那么快回复，他想的是——
那齐修呢？
齐修怎么算？
付鸣没有对齐修做什么吗？
江知临不知道余杰和张平那边的声音，一心只看着李勇：“勇哥，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江知临声音不大，目的只是为了让李勇听到而已。
“又来了……又来了……！知临娃娃饶了我吧……”李勇眼睛开始迷离，嘴里也像之前一样开始说着胡话，江知临只好一遍一遍说：“没事的勇哥，我没事……”
付鸣看着江知临耐心的样子眼底复杂，他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江知临可以做到对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都散发最大的善意，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得不到回报的，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也许会利用他的善良让他去做更多事情，好像真的只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做每一件事情，无论成败，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这样的人用来做“笛手”是不是太浪费了一点……？
“付鸣，帮我把这些毛巾洗一洗。”江知临下意识就让付鸣帮自己去做事了，现在他腾不出手。
付鸣看着江知临，江知临脸上很平常，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见付鸣没有反应还催促了一声：“快一点。”
“好。”
付鸣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了刚刚被李勇蹭掉到地上的毛巾，转身走去洗手台的地方清洗。
除了姐姐以外，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表现出那么亲近的感觉。
那种自然、鲜活的表情，不是谄媚和奉承，就是很普通的吩咐，很普通的嫌弃、很普通的害羞。
付鸣心里涌起一阵不明不白的感情，江知临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抬头看着这面小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像是看一滩看不到底的死水。
就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只要成功，他的姐姐就可以回来。
付鸣把脑海里那些杂乱的思绪甩开，拧干吸了水的毛巾，然后走到江知临身边，“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先像刚刚那样放在他额头上吧。”江知临说道。
虽然他常年都是一个人生活，但是他也只知道一些最基本的照顾人的方法，毕竟平时他不怎么生病，就算生病了吃两颗胶囊喝多几倍热水，然后用厚被子盖着睡个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哪有那么多事情啊，他能起来给自己贴个退烧贴都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
付鸣也猜到了江知临会是这样，所以没有说话，像刚才一样把毛巾叠好之后放在李勇的额头上。
李勇的神情还有点恍惚，不过已经不会再让江知临饶了自己这样的话了，只是让游戏放过自己，让他可以撑到退休之后。
江知临其实看着这一幕觉得有点心酸。
李勇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费尽心思逃避游戏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爱妻喝孩子考虑，希望他们的后半生就算没有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可是游戏从来都贸易偶什么“人性”可言，既然不愿意进入游戏就让他尝尝苦头，和屈打成招一样，让人不得不进入游戏。
“我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南生匆忙走进病房，因为之前没有给李勇检查出有什么问题，所以没有安排一个很好的病房，医院的病床数量稀少，李勇这一间都是一些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害怕有什么后遗症所以留在这里的病人，医院没有花太多心思再这上面，按铃失效了居然也不知道。
顾南生看到朴金鹤过来找自己还觉得有点奇怪，在听到说是“按铃了但是没有反应”之后已经快速吩咐了医院的人尽快修复。
之前李勇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现在一检查就好像一直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样，顾南生这边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我需要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我进游戏，我进游戏还不行吗……！”李勇再病床上猛地挣扎起来，不让顾南生碰，接着眼睛一翻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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