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水中探虚实（二十八）
“‘宫主什么时候才能记起那是他的两个女儿，不是下人呢’。”
谢韶华一边说一边回忆，“还有一句是，‘梵王宫里已经找不到能给主公吃的人了，你让二四找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假扮误闯梵王宫的人去给主公抓住，然后让主公吃了吧’。”
“什么？”
张平浑然不记得自己现在就是“宫主”的身份，一张小嘴又开始输出：“这宫主怎么就他妈那么不做人呢？”
“你看他现在是人吗？”余杰看了张平一眼。
听到余杰的话之后张平大概花了零点几秒反应了一下，最后只能抓了抓他那不存在的头发，“好吧，他本来就不是人。”
“还有吗？”江知临问谢韶华。
谢韶华食指抵在自己下巴处微微偏了偏头，因为谢韶华的脸本来就比较显小，做这个动作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爱一点，但是现在她的脸上却完全没有可爱的表情，皱着眉头很认真在思考，“有的，因为当时说了挺多，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我需要将我听到的内容稍微组织成一句话再告诉你们，”谢韶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平时工作强度太大，经常会有脑子还不清醒但是身体已经开始动了的情况……”
“没事韶华姐，只要你还记得就好。”江知临也理解，但是还是希望谢韶华可以尽快“组织”完。
不过这一组织，就是三天。
在这三天里，谢韶华每天都在思考，可是却没办法再憋出更多的话了，而柳璐一直都在昏迷，事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愣是付鸣都觉得有点奇怪了，他看着一整天都几乎坐在石阶上的谢韶华，“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谢韶华脸上满是歉意，刚想站起来说什么，就看到付鸣双手抱胸倚在旁边，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也停住了。
“不能说是不记得了，就是……再给我一点时间。”谢韶华脸上已经出现了为难和不情愿。
但是付鸣并没有放过她，本来就是一米九的个子，现在谢韶华坐着他站着，压迫力更强，让谢韶华不太敢对上付鸣的眼睛。
“是不能说吧？”
“不、不是的！都说了给我一点时间！”谢韶华已经有点不想再继续和付鸣沟通了，付鸣给她的感觉有点可怕，明明是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可是却让谢韶华会有一种被那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盯着的感觉。
“你要多少时间呢？三天了，再拖下去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余杰从旁边走出来，刚刚他就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没有刻意隐藏，所以付鸣在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只是没有出声。
不过谢韶华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的，给我一点时间……”
“是不会说还是不能说？说不出口？”付鸣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谢韶华看穿。
“都说了不是的！能不能请你们走开，不要烦着我了！”谢韶华的音量突然拔高，看起来像是心虚了一样想要掩盖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付鸣已经说对了。
江知临一直在不远处一边钻研那个石盘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
谢韶华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家都不知道第二遍曲子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开启第三遍，目前来说能有这么多人幸存很不容易，江知临不想让现在的人数发生改变，现在是多少人，出去的时候也希望是多少人。
这三天里尽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江知临还是发现时间其实一直都在流动；比如他们晚上住的房间，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门口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都会发生变化，所以为了不生出什么事端，每天晚上都要更换房间入睡；房间里天花板上的工尺谱还会跟着木牌改变而改变，每一天都不重样——总的来说，大的变化没有，小的变化不断。
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谢韶华的房间天花板以及门口的木牌一直都没有变化。
连张平和柳璐的都一直有在变化，张平每天都在抱怨着，嘴上说羡慕谢韶华，实际上他已经好几次跟江知临做了几个“眼神”交流。
用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眼睛，和江知临交流。
在这种时候，如果大家都在变化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变化，那么其他人对谢韶华的疑虑只会呈直线递增。
相信谢韶华自己也不会没有感觉。
江知临一直秉持着不逼迫别人说出自己不太愿意讲的话，但是现在已经不能拖下去了，给了那么长的时间，相信谢韶华也已经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了吧。
“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我只能让你破例看一下，一般在拘留所里，我们是怎么对一直撒谎不肯说出实情、隐瞒真相只为了让自己获利的人。”余杰扳着一张脸，看上去确实有点像在审犯人的感觉了。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我也只是……”谢韶华被逼得眼眶都红了，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去安慰她。
朴金鹤和顾南生就在二楼看着，朴金鹤虽然觉得谢韶华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但是她分得清轻重，大家都是玩家，玩家的心理对于同样作为玩家的她不会不知道谢韶华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谢韶华哭了出来，见所有人还是不为所动，接着她终于不再装下去了，“你们都是骗子！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好啊，不是要用我来做祭品吗？来吧，一群骗子！”
谢韶华话音刚落，还没给人思考的时间，只见张平，准确的说是张平的身体突然冲了出来，抓住谢韶华就是一顿撕扯，用牙齿啃食着她的脖颈，无论谢韶华怎么挣扎都没用，付鸣和余杰已经在第一时间想要控制住张平的身体，但是还是让张平直接咬死了谢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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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韶华一边说一边回忆，“还有一句是，‘梵王宫里已经找不到能给主公吃的人了，你让二四找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假扮误闯梵王宫的人去给主公抓住，然后让主公吃了吧’。”
“什么？”
张平浑然不记得自己现在就是“宫主”的身份，一张小嘴又开始输出：“这宫主怎么就他妈那么不做人呢？”
“你看他现在是人吗？”余杰看了张平一眼。
听到余杰的话之后张平大概花了零点几秒反应了一下，最后只能抓了抓他那不存在的头发，“好吧，他本来就不是人。”
“还有吗？”江知临问谢韶华。
谢韶华食指抵在自己下巴处微微偏了偏头，因为谢韶华的脸本来就比较显小，做这个动作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爱一点，但是现在她的脸上却完全没有可爱的表情，皱着眉头很认真在思考，“有的，因为当时说了挺多，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我需要将我听到的内容稍微组织成一句话再告诉你们，”谢韶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平时工作强度太大，经常会有脑子还不清醒但是身体已经开始动了的情况……”
“没事韶华姐，只要你还记得就好。”江知临也理解，但是还是希望谢韶华可以尽快“组织”完。
不过这一组织，就是三天。
在这三天里，谢韶华每天都在思考，可是却没办法再憋出更多的话了，而柳璐一直都在昏迷，事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愣是付鸣都觉得有点奇怪了，他看着一整天都几乎坐在石阶上的谢韶华，“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谢韶华脸上满是歉意，刚想站起来说什么，就看到付鸣双手抱胸倚在旁边，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也停住了。
“不能说是不记得了，就是……再给我一点时间。”谢韶华脸上已经出现了为难和不情愿。
但是付鸣并没有放过她，本来就是一米九的个子，现在谢韶华坐着他站着，压迫力更强，让谢韶华不太敢对上付鸣的眼睛。
“是不能说吧？”
“不、不是的！都说了给我一点时间！”谢韶华已经有点不想再继续和付鸣沟通了，付鸣给她的感觉有点可怕，明明是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可是却让谢韶华会有一种被那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盯着的感觉。
“你要多少时间呢？三天了，再拖下去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余杰从旁边走出来，刚刚他就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没有刻意隐藏，所以付鸣在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只是没有出声。
不过谢韶华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的，给我一点时间……”
“是不会说还是不能说？说不出口？”付鸣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谢韶华看穿。
“都说了不是的！能不能请你们走开，不要烦着我了！”谢韶华的音量突然拔高，看起来像是心虚了一样想要掩盖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付鸣已经说对了。
江知临一直在不远处一边钻研那个石盘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
谢韶华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家都不知道第二遍曲子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开启第三遍，目前来说能有这么多人幸存很不容易，江知临不想让现在的人数发生改变，现在是多少人，出去的时候也希望是多少人。
这三天里尽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江知临还是发现时间其实一直都在流动；比如他们晚上住的房间，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门口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都会发生变化，所以为了不生出什么事端，每天晚上都要更换房间入睡；房间里天花板上的工尺谱还会跟着木牌改变而改变，每一天都不重样——总的来说，大的变化没有，小的变化不断。
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谢韶华的房间天花板以及门口的木牌一直都没有变化。
连张平和柳璐的都一直有在变化，张平每天都在抱怨着，嘴上说羡慕谢韶华，实际上他已经好几次跟江知临做了几个“眼神”交流。
用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眼睛，和江知临交流。
在这种时候，如果大家都在变化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变化，那么其他人对谢韶华的疑虑只会呈直线递增。
相信谢韶华自己也不会没有感觉。
江知临一直秉持着不逼迫别人说出自己不太愿意讲的话，但是现在已经不能拖下去了，给了那么长的时间，相信谢韶华也已经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了吧。
“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我只能让你破例看一下，一般在拘留所里，我们是怎么对一直撒谎不肯说出实情、隐瞒真相只为了让自己获利的人。”余杰扳着一张脸，看上去确实有点像在审犯人的感觉了。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我也只是……”谢韶华被逼得眼眶都红了，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去安慰她。
朴金鹤和顾南生就在二楼看着，朴金鹤虽然觉得谢韶华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但是她分得清轻重，大家都是玩家，玩家的心理对于同样作为玩家的她不会不知道谢韶华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谢韶华哭了出来，见所有人还是不为所动，接着她终于不再装下去了，“你们都是骗子！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好啊，不是要用我来做祭品吗？来吧，一群骗子！”
谢韶华话音刚落，还没给人思考的时间，只见张平，准确的说是张平的身体突然冲了出来，抓住谢韶华就是一顿撕扯，用牙齿啃食着她的脖颈，无论谢韶华怎么挣扎都没用，付鸣和余杰已经在第一时间想要控制住张平的身体，但是还是让张平直接咬死了谢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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