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_太子妃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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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纳珠没见过这阵势,被唬了一跳,面有几分踌躇。

  陆衍怕她装逼过头最后露馅,正要开口给她挽尊,沈辛夷直接拔出吾念,架在她脖子上:“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纳珠彻底被唬住,觉着这位看似柔弱的太子妃还真有可能是哪路高手,她虽然知道她未必会真杀了自己,但再被打一顿滋味也不好受,她十分屈辱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还请太子妃见谅。”

  沈辛夷得了便宜还卖乖,用剑背拍了拍她的脸:“魏朝有句俗语,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下回若还不能管住自己的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纳珠十分在意容貌,生怕她一时兴起给自己脸上来一下,白着脸点了点头。

  沈辛夷装逼成功,志得意满,挥了挥手让她滚蛋。

  纳珠再不敢多言,惨白着一张小脸连滚带爬地跑去跟兄长哭诉了。

  沈辛夷得意地狂笑了数声,陆衍瞧不惯龙傲天这德行,不咸不淡地道:“你就这般待回鹘使节,不怕回去父皇责问你?”

  沈辛夷啧了声,拿眼斜她:“你当我跟她一样傻,只为了逞一时之快?他们不时一直赖在北庭不走吗?我索性狠狠下一下他们的面子,看他们还有脸硬赖在这里不!”

  陆衍颇喜她这娇俏模样,连带着看傲天老大都顺眼许多,剥了一个冻葡萄喂给她:“知道你机灵,这是奖你的。”

  沈辛夷吧唧吧唧吃了,陆衍又投喂了一片削好的冻梨给她,她吃的两颊鼓鼓:“要说冻果子还是这里好吃,京城气候暖,冰窖不好修,想吃反季节果子都吃不到。”

  陆衍故意道:“既然这般好,咱们便在此处多留几日再回?”

  沈辛夷费劲咽下嘴里的冻梨:“常住还是算了,我天生怕冷,小时候把这儿是住的够够的。”

  陆衍瞧她吃的高兴,唇角不由勾了勾,又起了恶趣味,伸手捏起一小团雪,一把塞进她嘴里。

  沈辛夷正张嘴等投喂呢,冷不丁被塞进一团雪,冻的牙齿发冷,不由打了个机灵,立刻蹦起来呸呸呸把嘴里的雪吐掉:“好你个小贱人,竟敢如此害我!”

  陆衍瞧她这反应有趣,偏头欣赏了会儿,不紧不慢地正要开口,傲天老大却等不及了,直接捏起一大团雪,实打实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陆衍:“...”

  她冷笑了声:“让你尝尝我冰天雪地无魂掌的厉害!”

  陆衍:“...”行吧。

  等沈辛夷闹到身上都是雪的时候,这才拍了拍衣服,厉声问他:“下回还敢不敢了。”

  陆衍又喂了一颗冻葡萄到她嘴里,敷衍道:“等下回再说。”

  小炉鼎不但不思悔改,还十分顺手地扯来了傲天老大的袖子,用她的袖子擦了擦脸上雪水。

  沈辛夷:“...”

  陆衍瞧她双眉一耸就要发火,又用自己的袖子在她脸上胡乱擦了把,最后点了点头:“干净了,现在别气了?”

  沈辛夷:“...”我是在生气干不干净的问题?!

  不过被陆衍那么一打岔,沈辛夷也懒得再生气,等两人把几盘子水果吃的差不多,冰嬉也差不多表演完了,她吃了太多冻果子,肠胃难免不适,抱着肚子嚎起来:“救命,我练功走火入魔了,马上要变成杀人魔头了!”

  陆衍:“...”

  她这一嗓子可不小,周遭有人好奇地看了过来,陆衍捏住她的嘴:“闭嘴!”

  他实在不好意思众目睽睽给她揉肚子,只好把她打横抱到马车里:“哪里疼?”

  沈辛夷腾的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重道:“趁我还有意识,赶快杀了我,不然我就要变成一个为祸人间的魔头了!”

  陆衍:“...你太小看自己了。”不用走火入魔也照样为祸人间。

  沈辛夷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狠不下手杀我...”她咬了咬牙,低声道:“我还有个法子,我当年有个白月光,他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让我功力大涨,你再去把他找来,继续帮我通一次任督二脉,快去!”

  陆衍:“...住口!”

  他手凉,草草用暖炉捂了手,便掀开她的衣服给她按肚子:“是这里?”

  沈辛夷看他居然用寻常吃坏肚子的法子对付自己的走火入魔,不由暗叹他的蠢钝,也懒得再纠正他:“再往上三寸。”

  陆衍找的精准,大掌贴在她肚子上,沈辛夷只觉得一股暖流源源传来,没多久走火入魔就被吃坏肚子的法子治好了。

  沈辛夷:“...”

  马车里备了一些常用的丸药,陆衍取出一丸给她,傲天大人十分警惕:“这是什么?”

  陆衍随口忽悠:“天山雪莲,南池蛟鳞,千年人参,火泉凤羽所制,吃了它包治百病。”

  沈辛夷愉快地接受了新设定,并且表示:“吃完之后我觉着功力都涨了些许,不愧是天材地宝所制的神药。”

  陆衍:“...嗯。”

  陆衍瞧她好的差不多了,正要唤离去,北庭都护府却派了人过来,在马车外报道:“太子,太子妃,都护说把上回操纵傀人袭击您二位的蛊师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还有与他勾连的一干人也都顺藤摸瓜抓了出来,都护知道蛊师对您有用,命我问您要不要回去再问问此人?”

  沈辛夷愣了下,才想起来上回在都护府门口被袭击之事,不待陆衍说话便道:“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那人下意识地看了眼陆衍,见他颔首才在前引路。

  两口子回了都护府,一路带着两人去了府衙地牢,牢里果然铐着几个人,乔都护和乔拂松面色沉凝地站在牢中,两人见陆衍过来,连忙躬身行礼。

  沈辛夷主动插口:“还审出关于蛊神教的事了吗?”

  乔都护摇头:“这人手段在咱们瞧来奇诡,但在蛊师中算不得厉害,因此他地位也不高,自然知道的不多。”

  沈辛夷连听了三个‘不’字,心下更沉,乔都护已经和乔拂松跪下请罪:“是臣无能,还请殿下降罪。”

  沈辛夷忙虚扶了一把:“世伯何罪之有?蛊神教若真好查,朝里也不至于查了这么多年还没结果,世伯能查到这些,已是了不得了。”

  陆衍淡淡扫过乔拂松,到底是没开口,乔都护苦笑了声:“太子妃千万别这么说,太子要来北庭的消息虽然不算隐秘,但寻常人也不可能知道的这般详细,那蛊师是如何知道此事并且加以布置,还险些伤了太子妃?可见是我御下不严,还请两位殿下处置。”

  陆衍随意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此事暂且不论,我这里倒有一桩事想问都护...”他沉吟道:“不管蛊神教如何厉害,都害到都护府里了,甚至还险些伤了太子妃,他们这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断不能轻饶,都护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乔都护沉声道:“自然要凌迟示众,以儆效尤。”

  陆衍却摇头:“不够。”

  他随意点了点那半昏的蛊师:“我听说南疆有大小部族近千余,他是属于哪一部?”

  乔都护回:“纳特族,不过这只是个小部族,最多不过五六十人。”

  陆衍颔首:“对太子不轨视同谋反,可株连九族,你把他部族的人全拿了,以谋逆罪论处,尽数凌迟斩首。”

  乔都护脸色一变,额头隐隐沁出汗来。

  乔拂松皱了皱眉,面上有几分不赞同:“殿下,这蛊师想刺杀殿下,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但他的族人可都并非蛊师,且老弱妇孺居多,屠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岂不是让人诟病?”

  他说完又半跪请罪:“都是臣的愚见,还请殿下恕罪。”

  陆衍漠然看着他,毫不客气地道:“确实愚见,看你们这般不痛不痒的处置,就知道哪些蛊师为何敢明目张胆袭击都护府,北庭都护府果真是和稀泥和久了,连骨头都硬不起来。”

  北庭形势复杂,多族混居,又邻近回鹘,没少受各方势力的夹板气,看似是个肥差,其实要多棘手有多棘手。乔都护当年还是被人坑了才来到此处。

  他不似儿子年轻冲动,拱手讨教:“殿下所言极是,但我就怕这般处置了,他们心有不服,存心作乱。”

  陆衍冷笑了声:“你当真是在北庭待蠢了,再硬的骨头能硬的过刀枪?若是有人敢起事,那就强行镇压屠戮,你手握重兵还怕了他们?等镇压的差不多,再给些好处减免赋税安抚就是。”

  乔都护醍醐灌顶,忙跪下拜谢。

  陆衍手段强硬,极烦整个安西明明手握重兵还是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又冷哼一声,甩袖直接走了。

  沈辛夷似有话想说,也抬步跟了上去。

  乔拂松不知想到什么,怔怔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神色满是忧虑。

  乔都护没看见儿子的神色,喟叹了声:“往常我没和太子打过交道,只听说太子手腕铁血,等闲断人生死,我本想他年纪轻轻,又一副病弱无力的样子,能狠厉到哪里去,如今方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他和沈修远出生入死,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对彼此的事儿一清二楚,他说着说着又替老友担忧起来:“老沈当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如今太子病着,自无心对付老沈,可若太子一朝病愈,老沈该如何自处?”

  乔拂松勉强扯了扯嘴角,宽慰:“还有太子妃呢。”

  乔都护不知儿子对沈辛夷的心意,还当两人只是少时的兄妹情谊,犹自满怀忧虑地道:“太子岂是拘泥于儿女私情的人,只怕到时候太子妃也...哎。”

  乔拂松脸色微变,神色变幻半晌,忽瞧见远处的陆衍冲沈辛夷皱了皱眉,脸色发冷,他忽的下了决心,面色决绝。

  沈辛夷走着走着,忽问道:“你真要屠戮那蛊师全族?”

  陆衍转过头,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为你出气,你不高兴吗?”

  话虽说的漂亮,但怎么听都透露出一股不想再谈的意思。

  沈辛夷瞧着他:“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一说,几十多条人命都得算到我头上了,这哪里是帮我出气,明明是帮我造孽啊。”

  陆衍听她似是执意要劝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面色不快。

  他十分喜欢沈辛夷不假,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主动跟她说朝堂之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她主动插手自己的公事。

  他斜睨他一眼:“你别烂好心了,那些人也值得你可怜?这帮异族人仗着官府不好管,常欺凌咱们朝人,抢生意地盘都算是轻的了,甚至还有杀人越货,抢劫放火,当着丈夫的面凌.辱其妻的,老弱妇孺又怎样?他们仗着族里有蛊师,定然没少杀伤折辱我魏朝人,你竟还为他们说话。”

  他又嗤了声,语调奇怪地说:“倒跟那个乔司马一个脑袋,你们还真有缘分。”

  沈辛夷一个字还没说,已经被他抢先训了一长串,莫名其妙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想说我最近神功练到了一个瓶颈,没准需要吸血修炼,这帮人家里肯定有不少牛羊牲畜,等你把这些人抓了之后,把他们的牲畜匀几头给我也不行?”

  她小时候也在北边待过好多年,自然知道异族是什么做派,因此也没打算帮他们求情。

  这帮人里或许有无辜的,又或许陆衍的手段真的狠厉了些,但柔有柔的长处,刚有刚的厉害,站在陆衍这个高度定然不能只看到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他的所作所为必然是从大局出发的,她也没打算多嘴。

  陆衍:“...”行叭,是他想多了。

  他默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吸,吸血练功?”

  沈辛夷肯定地点了点头:“本来是要吸人血的,但我觉着这般太有违天合,所以就改吸动物血了。”

  陆衍:“...”

  陆衍给乔都护出了主意之后,就预料到北庭不久定然会乱上一场,他不想再待,更何况他自己手头上也有要事处理,所以当天就想启程返京。

  牟烈和纳珠两个使节代表自然不敢,陆衍才不像这些官员一般给二人面子,他说到做到,直接带兵把几个使节绑上了马车,绑着他们走了五六天,这才给他们松绑,让他们终于能自由行动。

  牟烈早已把陆衍恨之入骨,和纳珠想了条毒计,让陆衍悔不当初才好。

  陆衍虽说是奉皇命来接牟烈几个的,但完全不想跟他们一道走,等把牟烈一行彻底‘请’出了北庭,这才和沈辛夷动身,两人走了没过三日,他忽的告诉她:“我怕是要和你分开几日。”

  沈辛夷转过头:“哦?”

  陆衍淡淡道:“有些事我要处理,得先赶去别处处理完了,才能和你会和。”

  陈远失踪到现在没有动静,他是陆衍埋下的一枚重要妻子,这么一失踪,牵涉颇广,整个局面都有些乱了,陆衍还真得亲自去南方弄清楚。

  沈辛夷敲了敲他的胸口:“你这小身板一个人去能行吗?要不要我陪你?”

  陆衍摇头:“不必。”

  陈远失踪很可能和沈家有关,他带上她怎么好处理?

  沈辛夷也不强求:“你要去多久?”

  陆衍道:“快则半月,慢则一个月。”

  沈辛夷蹙眉:“那我都归京了。”她又好奇:“皇上允你临时改道?”

  陆衍道:“我自有明面上的理由,到时候拿来搪塞他就是。”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我会尽早回来陪你的。”

  沈辛夷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成啊,你走吧。”

  陆衍动作利落,连日用的东西都不带,只把护卫留下大半给她,自己就动身了。

  沈辛夷一个人无聊,只好日日吐纳调息,以求武功更上一层楼,让傲天门更加威风煊赫。

  可惜任她怎么吐纳武功也难以寸进,好生烦恼。

  陆衍走了第五日,一行人堪堪到安西边境,天上便下起连绵暴雨,齐叱跟她商量:“殿下,这段路多山多林,本就难走,如今又下了这般大雨,为了您的安危,只怕得等雨停了再上路。”

  沈辛夷没有异议,齐叱把众人安排到驿馆里,又看驿馆地方不够,把挨着的两进院子也包了下来。

  她还没安置妥当,就见驿馆外冒起了滚滚浓烟,张媪慌道:“外面是不是走水了?”

  驿馆整体都是竹木架构,十分易燃,若真是走水可不能再待在屋里,沈辛夷忙带着人出了院子,拉着齐叱便问道:“怎么了?”

  齐叱还没顾得上回答,几个原本正在和驿丞磨牙的住客忽然变了脸,从怀里抽出长刀劈砍下来,当中有一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铁钩,勾子一头还绑着绳索,那人把勾子甩了甩,猝不及防向沈辛夷勾了过来。

  齐叱冷笑了声:“雕虫小技!”扬手一刀就把那勾子砍向一边了。

  沈辛夷见他淡定,便也缓了神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叱一指那奇形怪状的勾子:“殿下,这武器不是咱们魏朝的,怕是回鹘新琢磨出来专门对付咱们的。”沈辛夷脸色一变,他又飞速道:“太子料事如神,虽然没猜到那些回鹘人会直接派人来,但也料到了这帮蠢货会搞小动作,特地让咱们提防着些,今儿可不就应验了吗?”

  齐叱虽怒而不惊,看来确实是早有准备的,局面也渐渐控制住了。

  沈辛夷送口气,正要赞扬他几句,异变忽生!

  几个头戴斗笠,把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忽然冲进了驿馆,这些人骑着高头大马,手上拎着长满尖刺的狼牙棒,轻易就把驿馆的大门破开,一把把沈辛夷带上了马,飞快冲了出去。

  乔拂松在离驿馆不远处的山坡上远远眺望。

  手持狼牙棒的人是他派去,陆衍就算再精明,哪怕料到了回鹘人耍的把戏,也断没料到他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敢劫掠太子妃。

  那个回鹘公主嘴巴不严,不慎把他们回鹘欲对沈辛夷不利的消息传了出去。

  他初时知道自然震怒,正要把消息上报给父亲,但他心里很快又划过一个奇异的念头。

  太子多智狠辣,绝不会被儿女私情左右,素素以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素素救出来,完成自己一年前没完成的事儿?

  而此时陆衍离了她,回鹘使节又打算动手,可谓是天赐良机,他打算让回鹘使节先动手,把局势弄乱,然后再趁机派死士浑水摸鱼,这么一来,哪怕有人责问此事,他也有个背锅的,不会牵连到家人。

  若素素愿意和他走,他大可以寻一具尸体,乔装成她的样子,跟陆衍说太子妃是被回鹘人害死了,反正回鹘人存的也就是这个心,他这般甩锅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谋算,一边仔细眺望着驿馆的动静,他神色看似沉静,其实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他等了一时,派下去的人匆匆上来:“司马...”

  乔拂松没见到素素,心下一沉:“太子妃呢?”

  那人慌忙跪下请罪:“卑职,卑职一不小心让太子妃挣脱了,本欲追赶,结果太子妃一脚踩空,竟落了崖。”

  沈辛夷坠崖的第一感觉竟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在武侠的世界里,坠崖就意味着你会遇到高人/秘籍/美男/藏宝图/绝世武功/金银珠宝/神雕,再不济轻功也会有大突破,或者和美男双修领悟绝世武功。

  沈辛夷忙提气运力,准备用轻功稳住身形,但她很快发现轻功也不能无视地心引力,于是一路滚着栽了下去。

  她运气好,这处山崖并不高,坡度也不算太陡,她不过磕了几下就顺利滚了下来,但她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疼,仰面缓了许久,才勉强觉得身上的疼不那么剧烈了。

  她慢慢爬起来,把腰间佩剑解下来当拐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一激动的声音唤她:“素素!”

  沈辛夷警惕起来,一时之间倒也没意识到称呼有何不对,她下意识地拔出腰间佩剑,瞧见一浑身遮蔽的严严实实,身量高挑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她一手仍握着佩剑,迟疑道:“...前辈?”

  她潜意识里仍在警惕,牢牢握着佩剑不撒手,眼睛却被剧本安排到热泪盈眶,忙不迭跪下行拜师礼:“前辈可是来传授晚辈无上心法的?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乔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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