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听证
“丧（干）心（得）病（漂）狂（亮）！”路明非瞪着眼，心里直呼着陈默果然是牛匹，敢这么调戏恺撒，要是别人恐怕已经被学生会那些恺撒的粉丝扒光衣服扔到后山当裸男了。
“难怪我昨晚看见诺诺在追着恺撒捶人，原来如此。”楚子航点了点头。
“喂喂，还有这种料？我们的人怎么没收到？有没有照片！”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路明非背后突然窜出，。
路明非更是直接被突然被吓了一跳。
“大早上的你吓唬谁啊？”路明非拍着胸口，大早上起来血压本来就高，又被人一吓，他差点跳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原来出现的居然是芬格尔，更没想到芬格尔居然早起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嘿嘿，师弟，早啊，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麻溜的就醒了，身为记者，对八卦保持敏感是基本技能。”芬格尔露出大白牙齿微笑。
“你要是把你手里的盘子放下说不定我还就真信你的鬼话了，你确定是狗仔的敏感不是狗的嗅觉？”路明非指了指芬格尔手上的餐盘，上面的烤白肠还在吱吱冒油。
因为昨晚的地震，学校餐厅的吊灯还有被震碎了不少，为了安抚学生，副校长临时决定这几两天半烧烤会，全部师生改在室外就餐，而且学校出钱。
“早起吃个免费早餐而已，不吃白不吃，嘿嘿。”芬格尔可没矫情，一叉子插起一根香肠两三口直接解决了一根，简直比饿狼还凶狠。
“恺撒可是学生会会长，你一个新闻部的还敢发顶头上司的黑料？”路明非不以为然，芬格尔这些狗仔基本上就没发过恺撒的什么黑料，明明陈默和楚子航都追杀过这群狗仔，可他们还是能活的好好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专业的好吧？”芬格尔摇着头，有钱的是大爷，狗仔为钱服务，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们有没有记者证，职业道德什么的，不存在的，不然他们怎么洗白的煤球。
“嘀！”
“好了，我发过去了！”陈默随手把手机揣进了口袋。
“好嘞！”芬格尔打了个响指，哼起了小调。
路明非却傻眼了，陈默什么时候和芬格尔这条狗关系这么好了？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陈默只是想搞一波学生会而已，毕竟师兄不就是被加图索的人控告的吗？学生会和狮心会是对手，可以理解。
路明非说通了自己。
“要不要再来点香肠？”兰斯洛特正在旁边的烤架上忙活着。
“我要！”芬格尔举起了手，嘴里还在狼吞虎咽。
兰斯洛特见状立马亲手给芬格尔装了满满一盘，还细心的洒上了辣椒粉，双手递给了芬格尔。
“谢谢！”芬格尔继续吃这东西，楚子航见状还顺手递给了他一杯水。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路明非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为什么突然会有种芬格尔是团宠的错觉？果然他是喝醉酒还没醒对吧？
“你怎么看？”
楚子航走到陈默的身边，望着英灵殿的方向，昨晚的地震来得实在太玄乎了一点，这里并没有地震带，要是出现一个五级地震，那不远的芝加哥应该也会收到地震波的影响，可他看过了今早的新闻还有地震局的检测网站都没有仍何的记录，这实在不寻常。
“应该是冰窖，我怀疑是装备部进行了地下爆炸实验。”陈默说。
“嗯，有可能。”楚子航若有所思，如果是扯到了装备部那群爆炸疯子的话，好像一切都合理了，只是他总感觉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听证会就要开始了，师兄，准备一下吧，来者不善啊！”陈默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也转生朝着路明非和芬格尔的方向走去，忙活了一个晚上，他的肚子也饿了。
——
校长电梯沉入海水中。
“昨晚到底有多热闹？”昂热看着自己鱼缸水面翻白肚的贵重鱼类，挑了挑眉。
“我怎么知道？自己看，反正有不止一只小老鼠活蹦乱跳的跑了出去，我当初就说了，什么诱敌深入，根本就没用，人没抓住，家都被偷了。”副校长吹着酒瓶，毕竟那是足以让卡塞尔毁灭的危险，他总是有一些在意的。
随着电梯的继续下降，昂热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的鱼缸和花园看起来只是被震动波及了一点，可最下方他特地布置好的陷井却已经一塌糊涂。
“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龙骨，然后起码有两股势力在这里交战，然后发现了龙骨没有力量又离开了这里，我们的防御系统和保卫人员完全没有作用。”副校长领着昂热穿过青铜废墟，在废墟的最中央原本应存放的青铜棺椁已经消失，包括里面获得的康斯坦丁的龙骨，除此以外还有许多作为炼金领域阵眼的炼金道具也化为了飞灰。
“会是火车南站出现的龙类吗？”昂热看着凌乱的现场。
“不清楚，我倒觉得更像是诺顿，不过诺顿没必要来偷这没用的骨灰啊。”
无论是岩壁上出现的数道纵横交错的裂纹还是青铜被融化又滴落在地面凝固的金属残渣，甚至他看见了插在地面上的断裂兵刃，这些都不是力量系言灵造成的后果，反而更像是青铜与火一系的言灵。
“我在这里灌入了1200吨水银，凶手一定对炼金很有了解，他应该是瞬间把整个领域的水银都蒸发了，幸好诺玛昨晚封闭了最下层的空间，这些水银蒸汽大部分都被过滤吸收了，不然卡塞尔说不定要换位置了。”副校长耸了耸肩，“我认为。有可能是青铜与火一系的次代种在这里抢夺并且交战”
“能修复吗？看来我们需要一笔很大的维修经费了。”昂热知道学院里有人对龙骨起了心思，至于这个人他不知道身份，他的推测应该是大地与山之王，至于剩下的他的合作者并没有告诉他，不过他还是可以从痕迹里发现一些什么。
“修复，我尽量吧，不过你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待会的听证会，诺玛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校董的人昨晚也凑了热闹，他们要偷绝密资料，很明显他们是下定决心对付你了，我的老朋友。”
……
时间来到十点。
卡塞尔学院，英灵殿会议厅。
哪怕昨晚刚刚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地震，安德鲁·加图索也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听证会还是如期召开了，很明显，他不想给昂热或者其他人足够的反应时间，时间拉的越长，变数便越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只有一次机会，而就是这一次机会，他会在混血种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希尔伯特·让·昂热，是秘党数百年屠龙历史，不是整个混血种历史上都称得上里程碑式的人物，而自己现在即将正是打败他，以后只要提到昂热那便绕不开他安德鲁·加图索的名字。
法槌轻轻敲打四角镶嵌着鎏金龙纹的黑曜石底座，清脆的声音压低了英灵殿会议大厅的嘈杂讨论声。
会议厅墙上悬挂的龙式摆钟指向九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就是十点整，针对卡塞尔学院现任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弹劾听证会即将召开，此时代替昂热接收审判的角色‘A’级学员，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已经坐在被告的木质格栅中安静等待着。
这次方便取证已经显示听证会程序的公正漂亮，由于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特殊性，他本人被取消了到场资格，这便意味着他可能失去自我辩护和反驳的公平机会，为此遴选了大量的优秀学生，和足够资历的教授进场旁听，力求让学院的每一个人都能了解听证会的始末缘由。
此时学生代表还有诸位教授已经入席。
学生会和狮心会两个学生团体几乎平分了学生代表的资格，他们默契的分道而坐，整个旁听席都被清晰的红色和黑色分割。
学生会会长恺撒·加图索，面露不善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他戴着耳机虽然看起来是顽固大少准备看热闹的的样子，可那眼神中凌厉的凶狠却一直看着对面狮心会的阵营，如此的举动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宣战。
和狮心会全员深红如同鲜血一样的猛虎军团不同，恺撒的学生会确实清一色的黑色，尤其是在前排位置，坐着恺撒最令人称道的啦啦队黑色蕾丝少女团。
清一色的纯黑，分明就是为了给对手送葬。
狮心会的底下也针对恺撒的来势汹汹在讨论着应对方案，大概是在讨论着待会要是打起来，谁去占领制高点，谁去冲锋，还有撤退的路线什么的。
作为狮心会明面上的二号人物，陈默也坐在狮心会的第一排，和恺撒面对面，如果说楚子航是狮心会的灵魂，那陈默就是狮心会的脸面，作为公认的学生最高战力，有陈默在，狮心会全体上下对于劫下法场都很有信心。
倒是唯一的‘S’级学员路明非，此刻正缩在狮心会阵营的角落，他难得展现了几分义气，居然站在了自己老大的对面，不禁让狮心会的成员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受审席的两侧，副校长和芬格尔正装出席正狼狈为奸的凑在一起小声分析着局势。
芬格尔看着场上学生会的来势汹汹顿感不妙一脸严峻的说道：“看来这会是场恶战。”
“不，学生会影响不了大局，恺撒还是学生，交给陈默对付，麻烦的是那个帕西·加图索，那个安德鲁只是呆瓜。”副校长盯着提诉区上西装俨然的安德鲁·加图索和帕西·加图索，能被弗罗斯特授予白卡，这份信任恐怕现在的恺撒都不行。
安德鲁·加图索正襟危坐，他的秘书帕西正在和他确认着待会听证会开始他们的进攻流程。
身为加图索家族的首席律师，对于证据的把握和论证逻辑的过程他早已烂熟于心，他微微把目光瞥向了听众席上的恺撒方向，他看见了自家少爷对于狮心会方向的凶狠，心里愈发的得意。
只要他能取得胜利，不仅能名留青史，获得弗罗斯特的器重，更是能在未来加图索的家主恺撒面前留下好印象。
看恺撒少爷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不爽狮心会，而他会击溃狮心会，同时告之恺撒少爷，狮心会的二号人物已经向他们加图索宣誓效忠。
他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恺撒少爷，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干掉对手了，我也一样。”安德瑞轻声笑道。
“嗯，我也是第一次见少爷这样。”帕西点了点，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恺撒的怒气好像不是对狮心会而是某个人。
听众席上，兰斯洛特用胳膊捅了下陈默，“我怎么觉得恺撒好像在看你，你怎么他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抢他女朋友。”陈默摊了摊手，他才不会说，自己昨晚耍了恺撒。
兰斯洛特摇了摇头，他们虽然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不过要是恺撒反水，那也没办法，反正陈默要是真打算和学生会拼刺刀，他一定搭着膀子并肩上。
信陈默，还是信恺撒，显而易见！
陈默也在用眼神瞪回了恺撒，“喂，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记仇吗？你又不是穿开裆裤过去的。”
恺撒也用眼神还击“混蛋，都怪你，诺诺以为我耍流氓强闯女生宿舍，到现在也没回我消息！”
“妻管严！”
“感情白痴！”
一番激烈的对骂通过两人的眼神交流迅速展开。
“喂喂喂，我怎么感觉陈默和恺撒有点不对劲，他们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我记得暗恋恺撒女朋友的是路明非吧？现在的年轻人关系太乱了吧？”副校长朝后面的芬格尔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倒觉得陈默还真的想抢了恺撒的女朋友，不过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路明非。”芬格尔当然知道恺撒什么意思。
“砰！”
所罗门王敲了敲木槌，全场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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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昨晚看见诺诺在追着恺撒捶人，原来如此。”楚子航点了点头。
“喂喂，还有这种料？我们的人怎么没收到？有没有照片！”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路明非背后突然窜出，。
路明非更是直接被突然被吓了一跳。
“大早上的你吓唬谁啊？”路明非拍着胸口，大早上起来血压本来就高，又被人一吓，他差点跳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原来出现的居然是芬格尔，更没想到芬格尔居然早起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嘿嘿，师弟，早啊，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麻溜的就醒了，身为记者，对八卦保持敏感是基本技能。”芬格尔露出大白牙齿微笑。
“你要是把你手里的盘子放下说不定我还就真信你的鬼话了，你确定是狗仔的敏感不是狗的嗅觉？”路明非指了指芬格尔手上的餐盘，上面的烤白肠还在吱吱冒油。
因为昨晚的地震，学校餐厅的吊灯还有被震碎了不少，为了安抚学生，副校长临时决定这几两天半烧烤会，全部师生改在室外就餐，而且学校出钱。
“早起吃个免费早餐而已，不吃白不吃，嘿嘿。”芬格尔可没矫情，一叉子插起一根香肠两三口直接解决了一根，简直比饿狼还凶狠。
“恺撒可是学生会会长，你一个新闻部的还敢发顶头上司的黑料？”路明非不以为然，芬格尔这些狗仔基本上就没发过恺撒的什么黑料，明明陈默和楚子航都追杀过这群狗仔，可他们还是能活的好好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专业的好吧？”芬格尔摇着头，有钱的是大爷，狗仔为钱服务，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们有没有记者证，职业道德什么的，不存在的，不然他们怎么洗白的煤球。
“嘀！”
“好了，我发过去了！”陈默随手把手机揣进了口袋。
“好嘞！”芬格尔打了个响指，哼起了小调。
路明非却傻眼了，陈默什么时候和芬格尔这条狗关系这么好了？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陈默只是想搞一波学生会而已，毕竟师兄不就是被加图索的人控告的吗？学生会和狮心会是对手，可以理解。
路明非说通了自己。
“要不要再来点香肠？”兰斯洛特正在旁边的烤架上忙活着。
“我要！”芬格尔举起了手，嘴里还在狼吞虎咽。
兰斯洛特见状立马亲手给芬格尔装了满满一盘，还细心的洒上了辣椒粉，双手递给了芬格尔。
“谢谢！”芬格尔继续吃这东西，楚子航见状还顺手递给了他一杯水。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路明非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为什么突然会有种芬格尔是团宠的错觉？果然他是喝醉酒还没醒对吧？
“你怎么看？”
楚子航走到陈默的身边，望着英灵殿的方向，昨晚的地震来得实在太玄乎了一点，这里并没有地震带，要是出现一个五级地震，那不远的芝加哥应该也会收到地震波的影响，可他看过了今早的新闻还有地震局的检测网站都没有仍何的记录，这实在不寻常。
“应该是冰窖，我怀疑是装备部进行了地下爆炸实验。”陈默说。
“嗯，有可能。”楚子航若有所思，如果是扯到了装备部那群爆炸疯子的话，好像一切都合理了，只是他总感觉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听证会就要开始了，师兄，准备一下吧，来者不善啊！”陈默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也转生朝着路明非和芬格尔的方向走去，忙活了一个晚上，他的肚子也饿了。
——
校长电梯沉入海水中。
“昨晚到底有多热闹？”昂热看着自己鱼缸水面翻白肚的贵重鱼类，挑了挑眉。
“我怎么知道？自己看，反正有不止一只小老鼠活蹦乱跳的跑了出去，我当初就说了，什么诱敌深入，根本就没用，人没抓住，家都被偷了。”副校长吹着酒瓶，毕竟那是足以让卡塞尔毁灭的危险，他总是有一些在意的。
随着电梯的继续下降，昂热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的鱼缸和花园看起来只是被震动波及了一点，可最下方他特地布置好的陷井却已经一塌糊涂。
“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龙骨，然后起码有两股势力在这里交战，然后发现了龙骨没有力量又离开了这里，我们的防御系统和保卫人员完全没有作用。”副校长领着昂热穿过青铜废墟，在废墟的最中央原本应存放的青铜棺椁已经消失，包括里面获得的康斯坦丁的龙骨，除此以外还有许多作为炼金领域阵眼的炼金道具也化为了飞灰。
“会是火车南站出现的龙类吗？”昂热看着凌乱的现场。
“不清楚，我倒觉得更像是诺顿，不过诺顿没必要来偷这没用的骨灰啊。”
无论是岩壁上出现的数道纵横交错的裂纹还是青铜被融化又滴落在地面凝固的金属残渣，甚至他看见了插在地面上的断裂兵刃，这些都不是力量系言灵造成的后果，反而更像是青铜与火一系的言灵。
“我在这里灌入了1200吨水银，凶手一定对炼金很有了解，他应该是瞬间把整个领域的水银都蒸发了，幸好诺玛昨晚封闭了最下层的空间，这些水银蒸汽大部分都被过滤吸收了，不然卡塞尔说不定要换位置了。”副校长耸了耸肩，“我认为。有可能是青铜与火一系的次代种在这里抢夺并且交战”
“能修复吗？看来我们需要一笔很大的维修经费了。”昂热知道学院里有人对龙骨起了心思，至于这个人他不知道身份，他的推测应该是大地与山之王，至于剩下的他的合作者并没有告诉他，不过他还是可以从痕迹里发现一些什么。
“修复，我尽量吧，不过你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待会的听证会，诺玛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校董的人昨晚也凑了热闹，他们要偷绝密资料，很明显他们是下定决心对付你了，我的老朋友。”
……
时间来到十点。
卡塞尔学院，英灵殿会议厅。
哪怕昨晚刚刚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地震，安德鲁·加图索也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听证会还是如期召开了，很明显，他不想给昂热或者其他人足够的反应时间，时间拉的越长，变数便越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只有一次机会，而就是这一次机会，他会在混血种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希尔伯特·让·昂热，是秘党数百年屠龙历史，不是整个混血种历史上都称得上里程碑式的人物，而自己现在即将正是打败他，以后只要提到昂热那便绕不开他安德鲁·加图索的名字。
法槌轻轻敲打四角镶嵌着鎏金龙纹的黑曜石底座，清脆的声音压低了英灵殿会议大厅的嘈杂讨论声。
会议厅墙上悬挂的龙式摆钟指向九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就是十点整，针对卡塞尔学院现任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弹劾听证会即将召开，此时代替昂热接收审判的角色‘A’级学员，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已经坐在被告的木质格栅中安静等待着。
这次方便取证已经显示听证会程序的公正漂亮，由于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特殊性，他本人被取消了到场资格，这便意味着他可能失去自我辩护和反驳的公平机会，为此遴选了大量的优秀学生，和足够资历的教授进场旁听，力求让学院的每一个人都能了解听证会的始末缘由。
此时学生代表还有诸位教授已经入席。
学生会和狮心会两个学生团体几乎平分了学生代表的资格，他们默契的分道而坐，整个旁听席都被清晰的红色和黑色分割。
学生会会长恺撒·加图索，面露不善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他戴着耳机虽然看起来是顽固大少准备看热闹的的样子，可那眼神中凌厉的凶狠却一直看着对面狮心会的阵营，如此的举动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宣战。
和狮心会全员深红如同鲜血一样的猛虎军团不同，恺撒的学生会确实清一色的黑色，尤其是在前排位置，坐着恺撒最令人称道的啦啦队黑色蕾丝少女团。
清一色的纯黑，分明就是为了给对手送葬。
狮心会的底下也针对恺撒的来势汹汹在讨论着应对方案，大概是在讨论着待会要是打起来，谁去占领制高点，谁去冲锋，还有撤退的路线什么的。
作为狮心会明面上的二号人物，陈默也坐在狮心会的第一排，和恺撒面对面，如果说楚子航是狮心会的灵魂，那陈默就是狮心会的脸面，作为公认的学生最高战力，有陈默在，狮心会全体上下对于劫下法场都很有信心。
倒是唯一的‘S’级学员路明非，此刻正缩在狮心会阵营的角落，他难得展现了几分义气，居然站在了自己老大的对面，不禁让狮心会的成员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受审席的两侧，副校长和芬格尔正装出席正狼狈为奸的凑在一起小声分析着局势。
芬格尔看着场上学生会的来势汹汹顿感不妙一脸严峻的说道：“看来这会是场恶战。”
“不，学生会影响不了大局，恺撒还是学生，交给陈默对付，麻烦的是那个帕西·加图索，那个安德鲁只是呆瓜。”副校长盯着提诉区上西装俨然的安德鲁·加图索和帕西·加图索，能被弗罗斯特授予白卡，这份信任恐怕现在的恺撒都不行。
安德鲁·加图索正襟危坐，他的秘书帕西正在和他确认着待会听证会开始他们的进攻流程。
身为加图索家族的首席律师，对于证据的把握和论证逻辑的过程他早已烂熟于心，他微微把目光瞥向了听众席上的恺撒方向，他看见了自家少爷对于狮心会方向的凶狠，心里愈发的得意。
只要他能取得胜利，不仅能名留青史，获得弗罗斯特的器重，更是能在未来加图索的家主恺撒面前留下好印象。
看恺撒少爷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不爽狮心会，而他会击溃狮心会，同时告之恺撒少爷，狮心会的二号人物已经向他们加图索宣誓效忠。
他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恺撒少爷，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干掉对手了，我也一样。”安德瑞轻声笑道。
“嗯，我也是第一次见少爷这样。”帕西点了点，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恺撒的怒气好像不是对狮心会而是某个人。
听众席上，兰斯洛特用胳膊捅了下陈默，“我怎么觉得恺撒好像在看你，你怎么他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抢他女朋友。”陈默摊了摊手，他才不会说，自己昨晚耍了恺撒。
兰斯洛特摇了摇头，他们虽然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不过要是恺撒反水，那也没办法，反正陈默要是真打算和学生会拼刺刀，他一定搭着膀子并肩上。
信陈默，还是信恺撒，显而易见！
陈默也在用眼神瞪回了恺撒，“喂，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记仇吗？你又不是穿开裆裤过去的。”
恺撒也用眼神还击“混蛋，都怪你，诺诺以为我耍流氓强闯女生宿舍，到现在也没回我消息！”
“妻管严！”
“感情白痴！”
一番激烈的对骂通过两人的眼神交流迅速展开。
“喂喂喂，我怎么感觉陈默和恺撒有点不对劲，他们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我记得暗恋恺撒女朋友的是路明非吧？现在的年轻人关系太乱了吧？”副校长朝后面的芬格尔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倒觉得陈默还真的想抢了恺撒的女朋友，不过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路明非。”芬格尔当然知道恺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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