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血战离诸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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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血战离诸

  这是疯了一样的君临,她的长发齐齐乱舞,染血的衣衫不知伤口几何,腥红着的眼睛透着绝望和挣扎的恨意,握着白绫的手骨高高凸起,青筋毕露,她一声又一声的厉啸像是受伤的野兽透着嘶哑和疯狂。

  君临像是疯了。

  她一身所学师从离诸,她用这一身武功对抗着离诸。她拼却全力,却伤不得离诸半点,离诸看着状若癫狂的君临,说道:“为师不是告诉过你,若是心智不坚,必然大乱,心乱则漏洞百出吗?”

  “啊——”君临尖啸着挥动着白绫,直奔着离诸,那是她的亲人啊,为何会走到刀剑相向的地步?为何会生死相搏?为何连命都不要也只想杀了他?

  离诸,离诸,你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君临狼狈不堪,满头长发散乱在肩,内力耗尽的她却未能伤得离诸半点。她忍着满腔无处宣泄的痛意连站都站不稳,而离诸,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

  她何时,败得如此凄凉过?

  “你招数用尽,现在到我了,十七年了,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就去死吧!”离诸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可怕,好像这十七年来的师徒之恩,养育之情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他的腕间翻出一柄短刀,直直朝君临刺来。

  那短刀的光芒真刺眼,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离诸,这十七年来,你把我当做什么呢?我当你是师,是父,是恩人,是亲人,你当我,是什么?

  为什么会哭不出来啊,让自己痛哭一场也好啊,这双眼睛,为什么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老天爷,你还要收走我身边多少人才肯放过我?

  “哈哈哈,好,好好好,今日既然你我师徒之情恩断义绝,不如就分个胜负,也不愧对师父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君临突然仰天长笑,笑意苍凉悲怆!

  忽见她手捏一诀,长发往后倒飞,在她身上突然爆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机和力量!

  “经脉逆转!你竟然……”

  君临所学内功刚烈凶猛,极易反噬,但这内功心法君临当初看中的最重要原因,却是当她逆行经脉之后,会在短时间内获得极为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足以……击败离诸。

  “天机老人当年要废掉我一身武功,是师父你阻止才让我习武至今,我曾以为是师父你懂我,如今明白过来,师父你是放任我自毁经脉,终有一日不是你的对手。唯感激,在我经脉未崩毁之前,还有力气,与师父你酣战一场!”

  她的眼睛赤红似要滴血,惨白脸皮渐渐染上了异样的绯红,红得像是一团火烧云一般。慢慢地连她蓝色的眸子也要看不清,嘴唇渐紫,透着诡异和邪戾,那条白绫狂暴不安,像是一条活着的怒龙正咆哮着将要奔腾而出,她身上的衣服翻飞起来,足尖一点地,白绫与离诸的短刀相接,缠绕而上,那如同怒龙出海一般的白绫直袭而上,绕住了离诸的手臂!

  “你一身武功是我教的,你怎么可能赢我!?”离诸手臂一震,震松了那条绕在他臂上的白绫,抽身出来又贴向君临,君临兵器是白绫,不擅近战,离诸对君临的弱点一向了若指掌。

  此时的君临一身经脉正慢慢龟裂,哪怕是经脉强健之人也承受不住那般刚烈的内力逆行,更何况是君临那脆弱不堪的脉络?他时常给君临诊脉,岂会对君临的身体不了解?

  你真的要杀了我啊,师父……

  君临看着离诸越来越近的手掌,不闪不让,由着他击在自己身上,或许这样能让自己清醒,是的,眼前的人,只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十七年的谎言,该醒醒了,君临,快清醒过来。

  君临硬挨离诸一掌,一口黑血涌上喉间她生生咽下,挥动着白绫回头,正如苍龙回首,击向离诸后背,离诸转身合掌夹住白绫……

  一把匕首深深扎入离诸后腰。

  “你……”离诸微微偏头,似乎不能相信君临竟然会偷袭于他。

  “师父还教过我,兵不厌诈。”

  “好徒儿!比长善聪明得多。”

  离诸的短刀在下方划了一个弧度,猛地向上挥起,划破了君临的腹部。

  君临忍着剧痛控着白绫回手,双掌并出攻向离诸胸口,那双掌之上满是刚烈之力,拍在离诸胸口将他震飞出去十数米,正好倒在长善旁边。

  君临趁胜追击,白绫蓄满了内力扑击在离诸的腰间,离诸口中鲜血大吐。

  “师父,徒儿赢了。”

  君临的声音嘶哑得都发不出声来,喉咙处像是被大火烧过,灼痛得无法说话,一道道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淌下,染红了她手中的白绫,那道向来干净如雪的白绫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花,把那白绫浸得通红。

  “你逆行经脉,此时全身经脉尽碎,离死期不远了。”离诸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颜色,闪过得太快,君临连看都看不清,那是什么?师父,是悔恨吗?是不忍吗?是对十七年亲情的难以割舍吗?

  还是我自作多情,只是你的庆幸,庆幸我会死去。

  “为什么,要杀长善?”君临可以原谅离诸的一切罪过,独独不能原谅,他竟然狠得下心将长善淹死在湖水中。

  “她就只是一粒废子,是我放在你身边监视你的,既然失去了作用,自然该死。”离诸看着踩着鲜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君临,平淡地陈述着长善的作用。

  “废子……好一个废子……”

  那我是什么,顾渊,我这十七年来的生命是什么?

  那个把我从君府里抱走,抱回天机山的人,不是你吗?

  那个以为我真的只是孩童,怕我走路摔着,吃饭噎着的人,不是你吗?

  那个担心我一个人在羲和国京城无依无靠,说只要我需要,你就会出现的人,不是你吗?

  那个我可以随意发脾气,耍无赖,包容我胡搅蛮缠的人,不是你吗?

  那个对所有人都冰若冰霜,唯独宠着我,疼着我,由着我的人,不是你吗?

  离诸,那不是你吗?

  还是这十七年来,你都是只是作戏?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

  就因为一句蓝眸覆天下的预言吗!

  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我都不愿意去相信,我想尽办法说服自己,那不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残忍地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就因为我的自作多情,连长善的命也要搭上?

  君临眼前渐渐开始模糊,连步子都有些蹒跚,留下的血印子也歪歪扭扭起来,她的脑海中交织着无数的碎片,每一块碎片尖锐的棱角都扎得她生疼,慢慢的,君临的七窍中渐渐渗出鲜血来,在她已褪去异样红色,转而惨白脸上蜿蜒而下,远远看着格外恐怖惊心。

  离诸知道君临是强驽之末,看准了机会拼着最后一口力气一跃而起,直击君临脑门!

  “你敢!”一声暴喝乍然响起,像是愤怒的咆哮,在君临眼前是两掌相对,冰冷的盔甲贴上了她的脸颊。

  离诸本就已被君临重伤,刚才这一掌更是将他击得再无反手之力,瘫倒在地,想逃都逃不及。

  白帝羽满目震惊地看着这院中的一切,一边将离诸束缚住一边看着倒在顾星楼怀中的君临,君临那张脸上,全是血。在她身下也是一片血渍,她好像是一个从血池里捞起来的人。

  顾星楼抱着君临,看着一身衣服已被鲜血染红的君临,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惊恐怕地抱紧君临,只能大喊:“传御医!”

  “顾星楼,对不起。”君临越来越模糊的眼睛看着顾星楼,对不起,终是我料错了离诸,从来他都只是顾渊,只是自己太过固执,不肯相信。

  “别说话,没事的,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顾星楼咬紧着牙关,横腰抱起君临,可入手处皆是一片濡湿,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被血打湿的地方,君临,你到底做了什么?

  “别杀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君临拉着顾星楼一点衣角,低声哀求。

  “好,我答应你不杀他,你先休息一下,大夫很快就到。”此时的顾星楼不管君临说什么都会答应,他的心里被一片恐慌占据着,像是绷紧着一根弦,他坚信着君临不会有事,不会死,他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君临真有不测他会怎么样。

  本已是春天,却突然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如飞羽一般飘落,纷纷扬扬洒洒,很快就覆盖住了大地,遮住了君临留在地上的一滩血渍,白帝羽站在这里发了很久的呆,他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屋子里的那位新任的皇帝陛下,至少在君临醒过来之前,绝不会再离开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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