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_霸王斗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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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章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看似天衣无缝,但是只要被窥视到其中致命的证据之后,就会像一团杂乱无章的绒线一般,抽到了根狠狠一拉,变立刻抽丝剥茧,全部都露出了马脚。

  “这里是陈若依的所有个人资料。另外,她根本就没有出国,在朱朱来北京前她一直都在上海。”章玉手晃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说话间将手中东西甩在了桌上。

  屋内其他几个男人沉默没有吭声,只有最靠近桌边的朝烈云拿起了资料翻看。

  见朝烈云皱眉,金流圣开口问道:“怎么了?烈云。”

  “看来老四是真的活着。”

  这话一出,金流圣和李胤禩两人脸色一变,似有想到般李胤禩不紧反问道:“那不就是说那个人真是的老大楚阎云?他们是来报仇的吗?”

  “该死——如果老大他们是憎恨我们当时没有回去救他们。那我就认了。可是和朱朱有什么关系?何况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需要设这么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暗沉了眸色,金流圣心痛难忍的低声说道。

  “我觉得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我和胤禩查遍都没有找到当年我们那次任务的档案记录。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觉得——那才是事情的关键。”沉吟之后,朝烈云很快就分析出事情的不单纯。

  “你们没有。可是我们有啊”听了他们三人对话后,陆飘一直在他们的行李中翻找着。“哈哈——在这里。当年你们六个人出任务的底案文件。”

  “你们怎么会有的?”惊讶,三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五个小子,视线盯住陆飘手上的资料。

  “呵呵——黑市里面交易得来的。毕竟嘛官方里面要彻底销毁资料是需要人的嘛。只要有人插手做的事情,就不是秘密了啊?”裴麒麟坏笑着从陆飘手中拿过资料,递了过去。

  “其实我们那次从政治处赶回来就是想着问你们这个问题。为什么当时楚阎云和杨拓城是殉职牺牲的。怎么文件上只字不提呢?”冷北牙用手指了指资料下方的表格,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的话刚说完,朝烈云三个脸色顿变。三人各自拿过资料拼命翻看,却的的确确找不到任何关于嘉奖和颁布烈士的证明。

  “这怎么可能?那场葬礼不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朝烈云突然扯住了李胤禩的手臂,急切的问道:“胤禩。那日我伤的太重,没有留意其他。你有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来?”

  被朝烈云这么一问,李胤禩撑起了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沉思。缓缓回忆当年那场葬礼:“好像没有很多人来。我在慌乱中还听到因为伤心过度,他们两个人的父母亲都没有到场。哎——我也伤了头部,又哭成那样,真不记得细节了。”

  金流圣没有开口,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询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因为伤势过重,加上精神打击过大,金流圣有大半月都昏迷不醒,差点就在没有醒过来。所以那日葬礼他都没有去参加。

  “看来只有问奇夜了。那日只有他精神状况好些,还抱着老大的尸体哭了很久。”

  一直闭目不动的安阳突然睁眼冷冷扫了三人一下,轻哼一声道:“难怪人家要找你们报仇。自己兄弟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四个居然浑然不知,还活的有模有样的十来年。原来兄弟就是像你们这样做的。”

  “小子你——”李胤禩一伙,拳头握紧就想上去。

  “胤禩。——”被一左一右朝烈云和金流圣抓住。朝烈云面色沉稳,看了安阳一眼,冷声道:“你们照顾好朱朱。这件事和你们无关,以后就不要插手了。”

  “呵呵。笑话,你叫我们不要插手,凭什么?这件事情和朱朱有关,我们就要管到底!”冷北牙站直了身体,勾起了冷笑反问道。

  “你们确定想要插手——?不后悔?”金流圣猛地扯开自己衣领扣子,原本刚硬肃穆的军装此刻松散的敞开,露出了里面强健的体魄。

  “怎么想打架?”陆飘和章玉来了兴致,晃动着手脚,拳头咯咯的响。

  “不错的主意。听说你们上次和烈云和胤禩打过。小子,也让我来见识下你们的身手。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们不让你们插手的原因。”

  曾经有人说北方人打架不喜欢说话,上去就开踹,打的尘土飞扬的,但是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不见血肯定不算完。

  而南方人打架喜欢说话,上去就开骂,骂的尘土飞扬的,但是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不骂死人肯定不算完。

  那么眼前这屋内打成了一片,嘴里还不停国骂的男人们算是什么?北派南腔?混和全国打架精髓?

  当然也有不骂人的。例如安阳和金流圣对打的时候,你可以完全看出男人打架时候异样的美感来。

  军装在身的金流圣,袖管卷起,纽扣全开,皮带扣都松了。瞧他半眯眼睛,眼神精芒之中闪过嘲弄,加上嘴角挂着的邪魅的笑容,活脱脱是妖孽转世。

  在看佛珠在手,同样嘴角带笑的安阳,面色如常,拳击出动的猛烈,他却笑的更加灿然。仿佛这场打架就是一种享受。

  这边两个笑着在那无声无息的打斗。另头朝烈云对上了冷北牙和裴麒麟。三人都是体魄强健之人,而且手脚功夫同样了得。那真是打的虎虎生威,不打出血看来三人都不会罢手。完全就是北派强硬作风。

  另外一角处可就是南北混合的典型了——瞧瞧章玉和陆飘两个,手脚比用,外带嘴上国骂,这两个都不是打架的能手,可是嘴皮子厉害啊。对上了同样比较斯文的李胤禩,正是旗鼓相当。三人打的不够精彩,可是那骂声——嘿嘿,够刺激你一天。

  这八人混战总有消停的时候吧。等精力消耗殆尽,八人气喘吁吁七仰八躺在地上休息时候,首先挑起战争的金流圣捂住嘴角的伤口说道:“不让你们插手的原因是因为那场有问题的葬礼负责人就是你们几个人的老爸。”

  “什么?”这话一出,除了自小失去父亲的安阳以外,其他四人惊的猛坐起身来,还牵动了身上的伤,痛的一阵龇牙咧嘴叫唤。

  看着八个男人一脸伤的站在自己面前,白朱朱足足张开嘴巴愣了数十秒也没有回神过来。

  “你们几个——打架了?”

  沉默,八个男子各自垂头,表情似乎有些尴尬。

  “问你们啊——你们打架了?”提了嗓音,白朱朱拉过最靠近自己的陆飘手,再次问道。

  低头看了眼白朱朱握住自己的手,陆飘心里一喜,顾不上尴尬,赶紧不停的点头。

  “又打架了。你们——”手指晃动,然后停到了朝烈云他们三人身上,不满道:“你们三个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们五个?”

  “不是。朱朱——你看清楚,是他们五个打我们三个。”有些委屈,李胤禩嘴里嚷了一句。

  那头被白朱朱训了的朝烈云和金流圣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凭什么就对那五个小子那么关心,明明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还没有等那三个心里不满嘀咕出来,那头五个小子正想开心自己对白朱朱的分量更重些时候。只听道白朱朱又说话了:“他们五个还小呢。大人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呢?”

  “噗嗤——”忍不住的李胤禩笑了出声,还煽风点火的重复了一句:“小孩——”

  朝烈云和金流圣也不禁乐开了嘴。眼神朝那头立刻铁青了脸的五个小子瞧去,眼神里摆明了就是看小屁孩的意思。

  “小孩?朱朱——你看我们哪里小了?”陆飘和章玉率先怪叫一声,不满意的问道。

  “是挺小的啊。你们差我多少岁啊?差他们三个多少岁啊?不是朝烈云还是章玉你舅舅吗?都差一个辈分了还不小啊。”浑然不觉自己的话多么刺激这五个小子,白朱朱还说的头头是到。

  “小?哼——等下我让你知道我到底小不小。”丢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威胁,冷北牙掉头就出了门。

  “那小子想去做什么?”有些疑惑,李胤禩疑问的问了一句。

  皱了皱眉头,安阳和金流圣和同样恍然大悟的朝烈云同时跨步冲出门口:“那小子是去拿酒去!”

  这话一说,顿时让留在屋内的几个脸色一变,立马将白朱朱围成一圈,全力戒备的样子。

  白朱朱被他们这一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冷北牙去拿酒?

  拿酒有什么奇怪的?至于他们几个人紧张的好像冷北牙要去拿的是****似的。

  你别说男人经过打架之后,还真可能是不打不相识呢。经过上午一场打架和下午冷北牙拿酒未果的闹剧之后,等到晚上吃饭时候,八人的气场似乎变化的有些和谐起来。

  许怀谦跨步来到酒店的时候,就正好看到白朱朱坐在这八人之中,被团团的围在中央,几人说笑着,或是逗着白朱朱开心,或是替白朱朱细心的摆弄桌上的糖果。

  那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这么巧啊——你们几个一起吃饭?”许怀谦惊讶自然是理由的。之前这几个人还搞得仿佛有深仇大恨般斜不对眼。怎么今天看起来到是和睦了不少。在看八个人脸上挂着伤,难道是打架打出了感情?

  “怀谦?你怎么来这里了?”朝烈云有些惊讶,平常这个时候作为机要秘书的许怀谦应该在中南海才对。

  “哦。常委让我安排重要的客人入住酒店。我是来做安排的。”

  “哦。是这样啊——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你做事情了。”点了点头,朝烈云没有追问。在场除了白朱朱不明情况以外,大家都明白中南海的重要客人身份自然特殊,不能轻易暴露的。

  等怀谦离开之后,李胤禩笑着用手拱了拱冷北牙问道:“我说你小子看到姐夫也不喊声?”

  “他还不是我姐夫呢。”冷北牙淡然的看了眼远去的许怀谦背影回到。

  “不过北牙,妍婷姐和谦哥谈了很久恋爱了吧。他们怎么还不结婚?”坐在冷北牙右手边的陆飘好奇的问了一句。

  “谁知道。没见过他们这么拖拉的”嘟囔了一句,冷北牙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

  “没想到怀谦这小子和他外号一点也不像嘛。我记得他外号明明叫小雷电嘛”笑着摇头,金流圣随口说了一句。

  坐于他旁边的安阳眼光一冷,眼底神色流转光芒后随即收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七十章

  人死后的世界活着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样。可是活人总相信人死后灵魂不灭死亡仅仅是灵魂拜托了肉体的束缚。

  为了能够让人死后的灵魂有个安顿之所,所以这才有了灵堂的设置。

  此刻白朱朱半蹲在偌大的灵堂中央,看着前方八仙桌上的祭奠之物和两旁飘荡的白布帷幔,这整颗心都随着这片萧瑟的白扫荡澄空无。

  他们还没有找到梁奇夜吗?轻轻问了一声,白朱朱顺手碰了一堆金灿灿的元宝放入了前面的燃烧桶中,火光四起,迸射出灰烟纸屑扬散在空气之中。

  冷白牙轻轻的,嗯。作为应答。半跪在白朱朱身后,伸手张开手掌悄悄的盖在她头发之上,悄然无息的一直就这么举着双手,替白朱朱遮盖着,遮挡那些飘散的灰烟飘落在她头上。

  白朱朱没有察觉,她依然不停地将手上元宝一个个往桶里送着。灰烟渺渺之间,朦胧了她的脸庞。

  他一定很爱他的奶奶吧,不然也不会承受不住这一切,连守灵都不敢,其实他应该来的,虽然奶奶离开了他,可是此刻这般静悄悄之时。她可以守着奶奶走最后一程,也是种很幸福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白朱朱突然萌生出一股凄凉的叹息来。她曾经不是很期望能够这样站在灵堂之内,为她那个之死都没有见上一面的父亲受了吗?为何此刻自己真的置身灵堂之内,才发现这里一片的凄冷,冷到骨髓的痛苦。

  难怪梁奇夜跑了。过来守灵之日后,不就是意味着真正和所爱的人彻底分割阴阳两端?没有去守,难道就是心里还可以抱有幻想终有一天那个人会笑着重新喊自己名字,朝自己走了?

  冷北牙没有吭声,维持着替白朱朱遮盖的动作一动不动。唯有眼神朝门外那棵大树下的人影扫了一眼,心里的沉重感越发强烈。

  那个家伙还是老样子,碰到灵堂就不会进去。

  似有感受到什么般,白朱朱回头看向冷北牙。

  手快速的缩回身后,双手甩了已经铺满的灰烟,冷北牙柔声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这两天不见安阳进来?都是你来陪我。来送纸钱和冥物呢?

  下意识朝门外那颗大树看去,冷北牙叹了一声道,他不会进来的。

  为什么?顺着冷北牙的目光看去,白朱朱看到了大树之下那抹孤寂冷漠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正是两日内一直避而不出现的安阳。

  身子刚想到,白朱朱被冷北牙抓住了手,

  别去,朱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吧。灵堂是他心中的痛,他不会进来的。冷北牙朝白朱朱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是难掩的无奈。

  能告诉我关于安阳的事情吗?白朱朱看看眼大树之下身影,觉得心狠狠被揪动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你必须就要明白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再也甩不开我们了。我们的悲喜情爱,我们的哀伤痛苦统统都有你的一份那样你还愿意听吗》冷北牙眼光坚定,盯住白朱朱色脸。不错过任何表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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