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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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薛灵芸从前是官家小姐，母亲又是正房夫人，可家中最受宠的确实一个姨娘生的儿子，连带着这姨娘都敢在家中颐指气使。姨娘娇媚撩人，恩宠不衰，她最恨的就是长相妩媚的女子。
薛母娘家殷实，可无奈生不出儿子，对这姨娘也不得随意收拾，只恨自己没有早早把姨娘的儿子放在自己名下抚养。
所以在这薛灵芸还未到出嫁的年纪，薛母早已教了她许多调教丫鬟的手段，身边的丫鬟得美才能帮着自己笼络住夫君的心，但却不能聪明，紧要选老实的，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贱婢怀有身孕，一旦有孕，她们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就不懂得安分。加上在家中耳濡目染，这些事情薛灵芸是在清楚不过的来，本来她有意防着画眉，却没想这娇娘会坏她好事。
娇娘回到后院厨房，这才有些放松下来，立刻便觉得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但是此刻正是曹生出门办事的时候，晚上后院里粗使丫鬟加上她也不过三个人，其余两个都去大堂里伺候了，又有谁能来帮她呢！趁着最后一点力气把自己受伤的手臂包好，止住了血。
正当娇娘在丫鬟房里的通铺上睡得疼得半昏半醒时，大腿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腿。她迷迷糊糊努力想把眼睛睁半开，腿上异样消失，接着又觉得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娇丫头，醒醒，快醒醒”。
娇娘这才确定她面前确实有个人，听声音认出来是曹生的爹，曹老汉。
曹老汉在金美楼里做个龟公，没人知道他大名叫啥，因为身形瘦小加上可能点头哈腰惯了，时刻见着他都是弯着背，眼睛又泛着精光，因此有了个绰号，被叫做曹猴子。
金美楼众人都知曹猴子和曹生是父子，可第一次来金美楼的人却不会把这两人联系起来，虽然曹生也不过是个金美楼里的打手，却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也生的清秀俊朗，而这个曹老汉却个子矮小，獐头鼠目，让人看了不忍直视，任凭谁见了也不会想到他俩儿是一家人还是父子。
事实上鲜少有人知道，曹生并非曹老汉亲父，是他娘自他年幼就带着他改嫁给曹老汉，就连娇娘也不知道这一层。
娇娘醒来之后坐起身子，这一坐可不要紧，吓了曹老汉一大跳，矮小的身子如同受到惊吓的老鼠一般飞快就往后缩了几步。娇娘见此知道是自己的现在肯定十分骇人，连忙伸手把自己肿得老高的半边脸捂住。
“曹大叔，你怎么来了”。
“嗬，生小子怕你饿着，白天走之前特意叫我到饭点儿给你送菜，没想晚上可人一多，给忙忘了，这会儿才给你送来，你快就这儿吃吧”。
厨房到了饭点都会给派饭，但是姑娘们和下人的不知饭菜是分开的，就连厨房也是分开的，一来防范有不懂规矩的下人偷吃饭菜，二来防着有人在这饭菜里面使坏。下人们的饭菜自然是比不上姑娘们的，而像娇娘这种粗使丫鬟算是金美楼里最低的了不止住的差，吃的也比不上其他下人差，一天两顿，几乎顿顿是稀粥馒头，冬日还好，一到了夏日，馊了的饭菜是常有的事情。
其他两个粗使丫鬟虽然长得不如人意，但是勉强能见人，也就有了到前厅伺候的机会，时不时能收点打赏钱，自然也不用吃这些东西，可是娇娘完全不想入到前厅，幸得有曹生一直给她带饭带菜，才能好好活到今日。
“多谢曹大叔，生哥儿什么时候回来啊？”。
曹老汉本来被她的脸吓住，可又觉得声生哥哥透着腻劲儿，比那些姑娘发嗲作样更加挠的人心痒痒，不觉往前凑了一点。
“你生哥哥出去接人，晚点才能回来”。
娇娘听后放下心来，确实也觉得饿了，揭开食盒开始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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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老汉见她嘴里嚼着东西，原本肿着的脸肿的更高了，眼睛都挤没了，再加上那大块明显的暗朱砂色胎记，显得整张脸难看至极。
“娇丫头，你先吃，还有客人要我伺候，我就先走了”
“你去忙吧，曹大叔”。
曹老汉走后，娇娘把碗里的饭菜扒弄干净，收拾了一下，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绣起了荷包。这荷包是她打算做好送给曹生的，上面绣了一大半的菡萏花是曹生最喜欢的花，他一直帮自己，他也想准备个东西作为谢礼送给他。再给她个一两三天，她就能完工。
红烛下，女子用心地赶着自己手上的绣活儿，连屋里进来了个人都丝毫没有察觉。曹生看她做得认真，轻手轻脚地来到她面前，“嘿！这是在绣什么呢？”
娇娘被他这声一声嘿，惊了一下，一没注意，针就在她指尖扎了一下。
“嘶”疼得她嘶了一声。
曹生觉得自己惹了祸事，悔不该这样吓她，明知道她胆小。抓起她的手见有小血珠从指尖冒，想也没想就把他的手往嘴里放，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娇娘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低下头，想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可是握在她腕上的那只手宽厚有力容不得她的手动弹半分。
片刻之后，曹生觉得她的指尖不在冒血，才肯松手。刚刚进门天色已晚，借着烛光并没有仔细看她的脸，这会儿越看越不对劲，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绑的丝帕还渗着一些血迹，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是谁干的？”，曹生见了她脸上的伤立刻横着美貌问到。
娇娘听出了他语中怒气，怕他为自己惹事，拉着他的手抚慰说到“生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曹生见她这幅样子，更加心疼，忍住声调加高，“我问你，是谁干的！”。
“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
“呵呵，自己摔成这样，你蒙傻子呢！”曹生又气又闹，忍不住发出了平日里那种教训收下不听话的人的语气。
看他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样子，娇娘知道若是让他这样离开肯定会闹出大事。
“是薛灵芸，生哥儿，你别去”。
曹生哪里肯再多听她言语，甩开她的手就要走，娇娘鞋也没穿光着脚就连扑带跑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曹生听见声音，怒气被心疼稍稍压了下去，连忙把她抱了起来。
“摔倒哪里了？”。
娇娘却什么话也不回，紧紧抱住曹生，脸上很痛，胳膊也很痛，但是她却哭不出来。
紧紧拉着他的衣襟，“生哥儿，你别…别去找她”。
徐含娇虽然坏，可是却只是明面上的坏，薛灵芸确实一个十分阴狠的人，惹上她，没有那么好收场。
“我不去就是了”。
说罢，拿出了药膏抹在了她发肿的脸上。
“胳膊上的伤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纱布”
娇娘怕他去找薛灵芸算账，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生哥哥，你别走”
“我不走，那个纱马上就回来”
“那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了我，我就一辈子不见你”，娇娘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小女儿家对着自己的心上郎君撒娇的意味，但是这却是自己唯一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
“嗯，我不走的”。
娇娘这才肯放他离开，果然一会儿他就拿着纱布回来了。手臂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伤口和衣裳还有丝帕粘在一起，曹生轻轻一扯，娇娘就疼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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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虽然她不哭也不闹，但是牙齿已经在下唇上咬出一条深深的印记，见此状况，曹生急得满头大汗。
“疼得厉害，你就咬着我的手吧”，曹生把自己的手臂递在了娇娘面前，实在觉得疼得厉害，就咬了上去。
自己手臂上的这点疼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她的手臂得尽快处理，他狠下心来，用力一扯，将伤口和衣裳还有丝帕分离开来，再抹上药膏，仔细用纱布包裹好。终于大工告成，曹生的手臂上也被娇娘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子。
看她安稳睡下，曹生才离去。
齐杭销~魂夜后，醒后觉得神清气爽，坐在床上想着该如何接徐含娇进府，家中妻丑，可娘家在朝中却是十分得势，若是她不同意，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齐杭冥思苦想之际，胸膛上多了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摸开来。
“齐郎，在寻思什么，如此苦闷”
他自然不会如实告知。
“娇娘，你我心意相通，我不想委屈你，想着一定要选个黄道吉日，宴请宾客，接你入齐府”
徐含娇自小在这风月场所长大，怎么会信他这哄人的鬼话，达官贵人纳妾本就是小事，尤其是做官的，纳妾还要宴请宾客的少之又少，跟可况是他爹又是一个大官，许她进齐家大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费这番功夫接她入府。
“齐郎不必想这些，我仰慕于你，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你，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齐杭见她痴心的样子，真的信了她的真情实意，恨不得今天就带她入府，担忧不得不让她再等一等。
“娇娘，你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要让你风光入齐府，这是我家传玉佩，给你当做定情信物，这样你可安心了”。
徐含娇知道不能再逼他，恐他心中生厌，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齐郎，你唤我娇娇吧，娇娘倒是显得生分了”，徐含娇一听到娇娘两字，就想起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如今还有人这样叫自己，忍了一晚上忍到现在，真是再多一刻也受不了。
“娇娇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顺势将徐含娇搂入怀中。
徐含娇依偎在齐杭的胸膛，试探着问道：“齐郎，可认识薛灵芸姑娘？”。
“识得，以前他父亲在朝为官，曾有过数面之缘，但却未曾看清过她的容貌，如今她家犯下重罪，可她一弱女子却受牵连，也有几分可怜，我前几日便派人给她送了些银子”。
齐杭知道女人都是最爱拈酸吃醋，此时美人在怀自然不会傻到说出自己和薛灵芸交往过密。况且这薛灵芸样貌比不上自己怀中之人娇美，脾气秉性也比不得这样娇娇软软，让人爱不释手，在这风尘之中，却还持着和那家中丑妻一般端着官家小姐做派。
徐含娇并不介意齐杭话里真假，只要他能借自己入齐府，日后凭借她的手段没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区区薛灵芸算得了什么。
两人又好一番温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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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薛灵芸从前是官家小姐，母亲又是正房夫人，可家中最受宠的确实一个姨娘生的儿子，连带着这姨娘都敢在家中颐指气使。姨娘娇媚撩人，恩宠不衰，她最恨的就是长相妩媚的女子。
薛母娘家殷实，可无奈生不出儿子，对这姨娘也不得随意收拾，只恨自己没有早早把姨娘的儿子放在自己名下抚养。
所以在这薛灵芸还未到出嫁的年纪，薛母早已教了她许多调教丫鬟的手段，身边的丫鬟得美才能帮着自己笼络住夫君的心，但却不能聪明，紧要选老实的，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贱婢怀有身孕，一旦有孕，她们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就不懂得安分。加上在家中耳濡目染，这些事情薛灵芸是在清楚不过的来，本来她有意防着画眉，却没想这娇娘会坏她好事。
娇娘回到后院厨房，这才有些放松下来，立刻便觉得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但是此刻正是曹生出门办事的时候，晚上后院里粗使丫鬟加上她也不过三个人，其余两个都去大堂里伺候了，又有谁能来帮她呢！趁着最后一点力气把自己受伤的手臂包好，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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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丫头，醒醒，快醒醒”。
娇娘这才确定她面前确实有个人，听声音认出来是曹生的爹，曹老汉。
曹老汉在金美楼里做个龟公，没人知道他大名叫啥，因为身形瘦小加上可能点头哈腰惯了，时刻见着他都是弯着背，眼睛又泛着精光，因此有了个绰号，被叫做曹猴子。
金美楼众人都知曹猴子和曹生是父子，可第一次来金美楼的人却不会把这两人联系起来，虽然曹生也不过是个金美楼里的打手，却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也生的清秀俊朗，而这个曹老汉却个子矮小，獐头鼠目，让人看了不忍直视，任凭谁见了也不会想到他俩儿是一家人还是父子。
事实上鲜少有人知道，曹生并非曹老汉亲父，是他娘自他年幼就带着他改嫁给曹老汉，就连娇娘也不知道这一层。
娇娘醒来之后坐起身子，这一坐可不要紧，吓了曹老汉一大跳，矮小的身子如同受到惊吓的老鼠一般飞快就往后缩了几步。娇娘见此知道是自己的现在肯定十分骇人，连忙伸手把自己肿得老高的半边脸捂住。
“曹大叔，你怎么来了”。
“嗬，生小子怕你饿着，白天走之前特意叫我到饭点儿给你送菜，没想晚上可人一多，给忙忘了，这会儿才给你送来，你快就这儿吃吧”。
厨房到了饭点都会给派饭，但是姑娘们和下人的不知饭菜是分开的，就连厨房也是分开的，一来防范有不懂规矩的下人偷吃饭菜，二来防着有人在这饭菜里面使坏。下人们的饭菜自然是比不上姑娘们的，而像娇娘这种粗使丫鬟算是金美楼里最低的了不止住的差，吃的也比不上其他下人差，一天两顿，几乎顿顿是稀粥馒头，冬日还好，一到了夏日，馊了的饭菜是常有的事情。
其他两个粗使丫鬟虽然长得不如人意，但是勉强能见人，也就有了到前厅伺候的机会，时不时能收点打赏钱，自然也不用吃这些东西，可是娇娘完全不想入到前厅，幸得有曹生一直给她带饭带菜，才能好好活到今日。
“多谢曹大叔，生哥儿什么时候回来啊？”。
曹老汉本来被她的脸吓住，可又觉得声生哥哥透着腻劲儿，比那些姑娘发嗲作样更加挠的人心痒痒，不觉往前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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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汉走后，娇娘把碗里的饭菜扒弄干净，收拾了一下，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绣起了荷包。这荷包是她打算做好送给曹生的，上面绣了一大半的菡萏花是曹生最喜欢的花，他一直帮自己，他也想准备个东西作为谢礼送给他。再给她个一两三天，她就能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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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被他这声一声嘿，惊了一下，一没注意，针就在她指尖扎了一下。
“嘶”疼得她嘶了一声。
曹生觉得自己惹了祸事，悔不该这样吓她，明知道她胆小。抓起她的手见有小血珠从指尖冒，想也没想就把他的手往嘴里放，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娇娘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低下头，想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可是握在她腕上的那只手宽厚有力容不得她的手动弹半分。
片刻之后，曹生觉得她的指尖不在冒血，才肯松手。刚刚进门天色已晚，借着烛光并没有仔细看她的脸，这会儿越看越不对劲，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绑的丝帕还渗着一些血迹，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是谁干的？”，曹生见了她脸上的伤立刻横着美貌问到。
娇娘听出了他语中怒气，怕他为自己惹事，拉着他的手抚慰说到“生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曹生见她这幅样子，更加心疼，忍住声调加高，“我问你，是谁干的！”。
“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
“呵呵，自己摔成这样，你蒙傻子呢！”曹生又气又闹，忍不住发出了平日里那种教训收下不听话的人的语气。
看他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样子，娇娘知道若是让他这样离开肯定会闹出大事。
“是薛灵芸，生哥儿，你别去”。
曹生哪里肯再多听她言语，甩开她的手就要走，娇娘鞋也没穿光着脚就连扑带跑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曹生听见声音，怒气被心疼稍稍压了下去，连忙把她抱了起来。
“摔倒哪里了？”。
娇娘却什么话也不回，紧紧抱住曹生，脸上很痛，胳膊也很痛，但是她却哭不出来。
紧紧拉着他的衣襟，“生哥儿，你别…别去找她”。
徐含娇虽然坏，可是却只是明面上的坏，薛灵芸确实一个十分阴狠的人，惹上她，没有那么好收场。
“我不去就是了”。
说罢，拿出了药膏抹在了她发肿的脸上。
“胳膊上的伤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纱布”
娇娘怕他去找薛灵芸算账，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生哥哥，你别走”
“我不走，那个纱马上就回来”
“那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了我，我就一辈子不见你”，娇娘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小女儿家对着自己的心上郎君撒娇的意味，但是这却是自己唯一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
“嗯，我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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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臂上的这点疼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她的手臂得尽快处理，他狠下心来，用力一扯，将伤口和衣裳还有丝帕分离开来，再抹上药膏，仔细用纱布包裹好。终于大工告成，曹生的手臂上也被娇娘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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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杭销~魂夜后，醒后觉得神清气爽，坐在床上想着该如何接徐含娇进府，家中妻丑，可娘家在朝中却是十分得势，若是她不同意，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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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你我心意相通，我不想委屈你，想着一定要选个黄道吉日，宴请宾客，接你入齐府”
徐含娇自小在这风月场所长大，怎么会信他这哄人的鬼话，达官贵人纳妾本就是小事，尤其是做官的，纳妾还要宴请宾客的少之又少，跟可况是他爹又是一个大官，许她进齐家大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费这番功夫接她入府。
“齐郎不必想这些，我仰慕于你，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你，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齐杭见她痴心的样子，真的信了她的真情实意，恨不得今天就带她入府，担忧不得不让她再等一等。
“娇娘，你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要让你风光入齐府，这是我家传玉佩，给你当做定情信物，这样你可安心了”。
徐含娇知道不能再逼他，恐他心中生厌，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齐郎，你唤我娇娇吧，娇娘倒是显得生分了”，徐含娇一听到娇娘两字，就想起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如今还有人这样叫自己，忍了一晚上忍到现在，真是再多一刻也受不了。
“娇娇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顺势将徐含娇搂入怀中。
徐含娇依偎在齐杭的胸膛，试探着问道：“齐郎，可认识薛灵芸姑娘？”。
“识得，以前他父亲在朝为官，曾有过数面之缘，但却未曾看清过她的容貌，如今她家犯下重罪，可她一弱女子却受牵连，也有几分可怜，我前几日便派人给她送了些银子”。
齐杭知道女人都是最爱拈酸吃醋，此时美人在怀自然不会傻到说出自己和薛灵芸交往过密。况且这薛灵芸样貌比不上自己怀中之人娇美，脾气秉性也比不得这样娇娇软软，让人爱不释手，在这风尘之中，却还持着和那家中丑妻一般端着官家小姐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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