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古怪的神偷_世界特种部队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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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古怪的神偷

  沈擒龙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试验了一下打开放毒剂的机关的灵活性。使用药物,这是沈擒龙的最后手段了。这种手法沈擒龙还真的是第一次用。

  不过,沈擒龙是晋察冀的八路军出身的,晋察冀的八路军里边有很多河南河北的战士,其中有很多少林寺的弟子。沈擒龙的教官就是少林寺的一个俗家弟子。所以沈擒龙的武功也非常好。这样,沈擒龙的手脚快速之极,下毒之类的小巧手法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沈擒龙暗中察看了一下房间里边的人的位置,默默计算着一会儿所有人的动作和行为,计算着他们的反应。他已经想好,只要余笑凡和三姨太一回来,他就可以动手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一个侍者走进来。沈擒龙一眼看出,这个侍者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单间儿观察环境时候见过的那个。但是,沈擒龙立刻察觉到不对。

  刚才来上菜、忙前忙后的时候,这个侍者都没有出现,连自己的部下都跑进来凑热闹了,这个人始终不见踪影。可是,这时这么清闲,他却又来了,他是来干什么的呢?

  沈擒龙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这个侍者。这个侍者从行为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客气地跟客人打招呼,然后把桌子上面的空酒杯、菜盘、那些纸屑,全都收拾起来。

  沈擒龙看到,他把三姨太的小手包拿起来,转身放在一边,利落地把桌子收拾干净,又把几瓶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桌椅摆好,把三姨太的小手包拿起来,放在大太太旁边。

  他毫无异样地做完这一切,然后弓身退了出去。

  沈擒龙心里一动,注意看着孙逸贤。可是,孙逸贤这时吃完了蛋糕,开始跟张立之低声商量国民党工事修建上面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又过了一会儿,余笑凡和三姨太她们两个回来了,余笑凡小声笑着对三姨太说:“看看,我就说吧,那个卫生间多脏,要是你把戒指带进去,肯定弄脏了。”

  三姨太撇着嘴说:“真是想不到,外面这么气派的饭店,居然会有那样的卫生间,真是跟人家美国差远了!”

  她们两个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位置上坐下。三姨太拿起自己的小手袋,要拿出戒指,重新戴上。可是,她打开了手袋一看,就有些发愣。然后,她开始翻动里边的东西,连余笑凡跟她说话也顾不上回答了。

  很快,三姨太脸上的表情大变,她紧张地问余笑凡:“妹妹,你把我的戒指放那儿了?”

  余笑凡觉得很好笑地说:“我不是放进你的手袋里边了吗?你不是看见了吗?”

  三姨太不说话,把手包里边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仔细地一个一个地拨开杂物,寻找钻戒。

  余笑凡发现事情不对,急忙问道:“怎么了?戒指没了?”

  三姨太脸色发白,还是不说话,手指却已经有些颤抖。余笑凡急忙过去,帮助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摆开,又仔细看了一遍。其实,根本不用细看,那么小的小包里边一共能放多少东西,一眼就能看清的。

  三姨太开始尖叫起来,这边正在鬼鬼祟祟地低语的张立之和孙逸贤也被惊动了,他们两个急忙站起来,把身子探过桌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三姨太声音颤抖地说:“我的钻戒,我的钻戒!”

  余笑凡马上补充说:“刚才我们出去的时候,把钻戒放在这个小包里边了,现在没有了。”

  她问张立之的小女儿:“你们拿着玩儿了吗?”

  大太太替她回答说:“没有,这个包儿始终放在我手边,没人动过。”

  孙逸贤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有人当着他的面弄鬼,这可是让他大失颜面的事情。

  他怀疑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正要说话,沈擒龙突然说道:“不对,刚才有外人进来过!”

  沈擒龙这么一说,孙逸贤也立刻反应过来:“对,刚才进来一个侍者,快,把他叫进来,叫他们经理来!”

  孙逸贤立刻冲出房间,张立之、三姨太、余笑凡,紧跟着他跑出去。然后,沈擒龙他们所有人都跟着跑出去。

  在旁边房间吃饭的乔伯春他们,时刻在注意这边房间的动静。他们一看这么多的人疯狂地向外跑,立刻冲出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擒龙落后几步,让张立之的太太们和小孩儿全都跑过去。他在那些人的背后对乔伯春一勾手指,乔伯春立刻跳起来,冲进房间,把一个黑色的皮盒子拿起来向外跑。

  沈擒龙转身冲进房间,乔伯春他们立刻站在门外,用身体把单间儿的门挡得严严实实。沈擒龙飞快地打开那个皮盒子,里边正是一架美国进口的单镜头照相机。这可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照相机了。当然,那些专业的间谍相机除外。

  沈擒龙飞快地打开张立之的皮包,把皮包里边的图纸摆在桌面上。他正要拍照,却突然愣住了。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沈擒龙他们梦寐以求的城防图的总图!

  但是,事情到了这步,只能是有杀错,无放过。沈擒龙一咬牙,还是把图纸铺在桌面上,对着灯光摆好,用照相机飞快地连拍几张。

  然后,沈擒龙用同样快速的手法,把图纸放回去,按照原样放好,不留下丝毫破绽。他把照相机包起来,递给站在门口的乔伯春。乔伯春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那个侍者则拿着照相机快步上了楼,在订好的房间里边脱下了侍者的制服,然后又下来出了饭店,跳上早就等在外面的三轮车。

  这时沈擒龙又出了房间,悄悄从后面来到正在跟饭店经理争吵的张立之他们一群人身后。这时叫嚷得最凶的,不是张立之他们这些丢失了钻戒的受害者,而是特务头子孙逸贤。

  孙逸贤这次可找到了发挥自己能力和权力的地方,他掏出手枪,顶在饭店经理的脑门儿上,大喊大叫,眼看就要扣动扳机。

  餐厅经理吓得几乎尿裤子,他正在跟孙逸贤苦苦哀求,从后面又跑过来几个人。这些人急忙分开人群,抱住孙逸贤的胳膊说:“孙大队长,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商量!”

  孙逸贤扭头一看,进来的人他还真的认识,原来是一个市参议会的代表。看到孙逸贤不再发疯,另外几个人急忙自我介绍,其他进来的人是饭店的总经理和大股东。

  这种战乱年月,要做生意,没有靠山是不行的。这么有名的饭店,当然也要请几尊大神才能镇住来敲诈勒索的小鬼们。有参议会的人出面,孙逸贤也不能太放肆,但是他仍然大叫道:“你们的人偷了张局长太太的钻戒,你们得把人交出来!”

  饭店总经理和大股东也相当着急,但是又要打圆场,他们连声说:“这肯定有误会,肯定有误会,咱们还是慢慢查。”

  就在这时,孙逸贤突然推开身边的人,向门口冲去。四周的人被他撞得东倒西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有倒下的人扭头一看,只见孙逸贤冲到了大门口,一把抓住了一个已经跑到了门外的侍者。

  原来,孙逸贤虽然也气得发疯,但是他也不是平庸之辈。他在那儿大喊大叫,却始终站在大厅里,控制着从大厅到门外的要道。那个侍者刚刚顺着墙边溜到了门口,就被孙逸贤看到了,孙逸贤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孙逸贤也是专门讲杀杀打打的特务,手下有把子力气,也懂得一些门道。那个人虽然也懂得一些技巧,极力想要逃走,可是,他始终无法从孙逸贤手里挣脱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围上来的时候,孙逸贤把那个侍者扔到地上,用手枪的枪口顶在那个侍者的脑门上,凶狠地叫骂道:“你再敢动,老子一枪打碎你的脑袋!”

  那个侍者虽然是个老手,但是看到孙逸贤如此凶神恶煞,也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挣扎了。

  总经理急忙问餐厅经理:“这是什么人?”

  餐厅经理低头仔细一看,急忙叫起来:“这个人不是咱们这儿的,我不认识!”

  他扭头对旁边喊道:“谁认识这个人?这是谁找来帮忙的?”

  旁边的侍者们没有一个人说认识,饭店的总经理和大股东立刻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次也是招惹了孙逸贤这样的凶神,肯定是要破财消灾了,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人偷了东西,事情的意义可有本质的不同。

  看到这个被人家当场活捉的小偷,沈擒龙暗暗对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佩服。幸好自己的人早就在楼上换了衣服,就这么在孙逸贤的眼皮底下从容脱身了。要不然,别说是让人家当场抓住,就是把所有的侍者全都集合到一起,来一个当场辨认,最后也是要彻底暴露。

  孙逸贤摁倒那个侍者,手法利索地在他身上搜查起来。可是,他仔细地搜了一遍,却根本没有找到失窃的钻戒。

  连沈擒龙都有些纳闷儿,那个钻戒个头儿可不小,虽然也不是金镯子之类的大家伙,但是要说这么仔细查都找不到,可也有些古怪。沈擒龙心想,这个家伙已经消失了一阵,是不是他已经半路上把东西出手了?

  孙逸贤不管那个,立刻重新搜查起来。他三下两下把那个家伙的衣服撕开,一件一件地往下撕,然后仔细地检查那些布条。到了这种程度,肯定是不会有东西能隐藏得住了。

  眼看孙逸贤越撕越往里了,旁边立刻传来一片尖叫。沈擒龙急忙挤过去,一把抓住孙逸贤的手说:“老兄,留神,旁边还有那些女太太们!”

  女太太,这是过去的叫法。

  那个时候没有普通话,还没有国家出面组织专家对语言进行科学的整理。所以国民党官方说的国语,还处于从文言向白话文过渡的阶段,很多用法和发音都十分古怪。现在那个偏远海岛还是说这种语言,又加上了似是而非的外来词汇。但是祖国大陆却已经把自己的科学语言抛弃了,从文化上向那种殖民地语言投降。

  这时孙逸贤也从审讯共党的疯癫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一点儿,原来这不是在他的审讯室,不能敞开了折腾。于是他拎起那个小偷,把其实已经半赤裸的小偷拖进最近的一个单间儿。

  沈擒龙也跟了进去,张立之想了一下,也跟进去。这一下,孙逸贤真的有了用武之地,他把小偷剩下的衣服也撕成碎片,连小偷的鞋袜都扒了下来。

  最后,孙逸贤还是没有找到钻戒,他火冒三丈地骂道:“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放刁!你活腻了!”

  小偷连叫冤枉,可是,他的可疑之处就连张立之都看得出来。孙逸贤本来以为自己一出马,立刻就能替朋友找到钻戒,自己也能特别有面子。没想到,这个小偷就是死不承认。孙逸贤恼羞成怒,大耳光接连抽下去了。

  小偷被打得连声惨叫,却仍然不肯招供。孙逸贤重新掏出手枪,用手枪顶到小偷的脑门儿上,凶狠地骂道:“快说,钻戒那儿去了?再敢不招供,老子一枪打碎你的脑袋!”

  沈擒龙却在旁边迅速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他想到,这个小偷化装成侍者,进了房间之后,其他动作一切正常。只是,他拿着那个三姨太的小包转了一个身,这中间那个小包才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了。

  而且,这个小偷出门之后,为什么没有直接朝大门那边跑,他浪费了最宝贵的时间,终于被孙逸贤当场抓住。这中间他是不是还接触了什么人,把戒指传递出去了?

  不用沈擒龙说,孙逸贤也早就觉得这个侍者身上充满了可疑。他才不是那种讲什么逻辑学、心理学的科学审讯官。他讲究的是人身似铁,官法如炉,三寸刑下,何患不招!

  孙逸贤用手枪的枪把儿连砸了那个小偷几下,打得他满脑袋是血,然后他从房间里边出来,找到总经理说:“那儿有电话?”

  餐厅经理急忙带着他来到角落里,找到了一部电话。孙逸贤恶声恶气地大声打着电话,把他的执法大队的特务们叫来,同时转身对周围的人喊道:“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总经理和大股东听说钻戒根本没有找到,也着了慌,他们急忙对周围的顾客们抱拳作揖地说:“各位,各位,给点儿面子,先委屈一下,要是找到了戒指,大家都能说得清楚是不是!”

  可是,这既然是一家大饭店,其他的客人就不是只有普通老百姓那么简单。马上有其他的国民党的官员和大商人出来,要求让他们先离开。

  又混乱了一阵,最后有权有势的顾客都走了,那些侍者、厨师、普通客人,全都当成嫌疑犯给扣起来了。

  很快,孙逸贤手下的特务们大呼小叫地冲进来,把所有人都押上了汽车。沈擒龙和张立之他们则回了自己的家,余笑凡一路上不停地向三姨太道歉,觉得为了给自己过生日,让她有这么大的损失十分过意不去。

  沈擒龙也跟着假门假氏地安慰了几句,只是,他心里真正着急的是,他的同志也让人家抓到执法大队去了,他们会不会出事,这可是最要命的事情。

  偏偏这时沈擒龙根本就没有地方找人报告,也不能找城工部的同志或者其他部门的同志请求营救或者打听被捕的同志的消息。好容易盼到天亮,沈擒龙急忙又在紧急联络点发出信号,希望城工部的人能够看到。

  沈擒龙想来想去,还是跑到张立之的家里,这时张立之已经上班去了,沈擒龙问三姨太和仍然在安慰三姨太的余笑凡,那边找到戒指没有。

  余笑凡冷笑着说:“早晨已经问过了,那个小偷昨天晚上就招了,说是钻戒确实是他偷的。可是,他把钻戒藏起来了,他们同伙可能把钻戒拿走了。他们打了半夜,已经派人去找他们的瓢把子了。另外有人去搜饭店了,希望能够在饭店找到戒指。”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别人呢,昨天不是还抓了好多人吗?”

  三姨太说:“那个孙逸贤是有名的魔王,到了他那个魔窟里边,还能轻易放人吗?要出来,怎么也得交赎金才行。有钱的早出来,没钱的大概就出不来了。”

  沈擒龙生气地说:“有精神都用到这上面了,咱们的戒指什么时候能给找回来啊?”

  三姨太烦恼地说:“哼,就是真的找回来了,他能不能还咱们,也不一定呢!”

  余笑凡叹了一口气说:“我回家一趟,马上回来。”

  她对沈擒龙使了个眼色,沈擒龙跟着告辞出来。

  余笑凡自己回家,沈擒龙急忙跑去打听乔伯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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