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林彪所向无敌的秘密_世界特种部队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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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林彪所向无敌的秘密

  这时部队已经开始调动,林彪突然下令部队过江之后不要进攻。

  这时候,总部侦察科可就要全力行动了,所有的人马全都放出去,各种方法完全不限制,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弄到情报就行。

  沈擒龙和李骥当然是搭档,一起出去。

  一到侦察科,沈擒龙和李骥就做了功课,研究到敌占区去的各种办法。但是,所有的侦察兵采用的最简便的办法还是让他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沈擒龙也和其他人一样,用这种办法到敌占区去。当然,沈擒龙和李骥是不会不带武器的,因为这种办法太危险。

  为什么危险呢?因为这时许多机关、部队用大车或汽车做运脚生产,包揽运送来往于从敌占区到解放区的行商,当地叫老客。

  当初晋察冀和鬼子进行经济战的时候,从敌占区获得的利润达到5倍是很平常的。

  这时的这些部门没有晋察冀经济战的水平,自己不能赚到这笔钱,就收护送的钱,相当于保护费的意思。

  有的部门为了收这种巨利,护送敌占区来的经商大车,甚至派出武装押运护送。难怪当初沈擒龙破获的齐齐哈尔的特务案件的时候,国民党特务说是民主联军护送过来的。

  沈擒龙和李骥就是坐着这种运输车辆到敌占区去。他们十分清楚,这种交通,正是特务潜入和离开的重点,同样,也是人家重点防范和绑架的目标。

  可是,这时任务紧急,因为林彪用来取胜的重要法宝突然失灵了。

  林彪曾说:“有人说我会打仗,我打仗靠的是情况明,作战方案定了,部队部署好了,敌情有变化,与其说等我下命令,不如说等二局下命令。”

  这个二局,就是把技侦业务从情报处分离出来,成立的东北民主联军总部二局。这个局有技术侦察人员100余人,专门负责侦收与破译敌军的高级密码,同时对敌人指挥官进行定位。

  林彪能打胜仗,四野所向无敌,全都是因为有准确的情报。刘亚楼说,技术侦察“是指挥员的命根子,须臾不可分离”。

  这时由于有一个机要人员投敌,加之蒋介石命令国防部及中央军系统全面更换密码并大幅提升加密等级,致使技侦情报锐减,林彪成了聋子和瞎子,部队又已经派了出去,全军都急了。

  这样,就没有时间给沈擒龙和李骥准备,他们只好冒险出发。沈擒龙和李骥是不会受委屈的,他们是坐的汽车,没有坐普通的大车,而且穿得很阔气,没有故意装成老百姓。

  他们上了汽车,先朝同一辆车的乘客打量一下,这一看,很多人是一家老小一起出门的。有些人面露惊慌,有的人一脸冷笑,甚至是一身杀气,看着绝非善类。

  原来,这都是各地的地主恶霸,要逃跑到四平、长春、沈阳去。那些在扫堂子当中被打得很惨的中农甚至贫农,当然没有这个路子,正在家活受罪呢!

  沈擒龙和李骥心想,政策正说要打倒恶霸地主,把这些人交给群众去处理,而他们却把这些人包送到敌人那里去反对我们。

  沈擒龙他们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们。有一个人也是一副老客打扮,可是看人非常警觉,速度飞快地用眼睛在所有人身上一扫。

  沈擒龙和李骥若无其事地小声谈笑,他们心里清楚,这就是特务观察人的方式。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那边的,还是我们的。沈擒龙和李骥暗暗戒备,也不和那个人搭话。

  那时的汽车都是到吨的,装不了太多的人,很快车上坐满,汽车就开动了。路过卡子的时候,也没有检查,十分轻松地过去了。

  因为过去有群众检查,问有没有路条,部队雇用的民夫把马鞭子一举说“这就是路条!”老百姓也就不敢惹了。当然,部队自己就更不检查了。

  和侦察兵以及国民党特务说的那样,过封锁是非常方便的,很快汽车就到了敌占区。沈擒龙和李骥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一直坐到敌占区。到了人家那边,人家就要检查武器了。

  沈擒龙和李骥在半路就让司机停车,然后跳车跑了。那个特务盯着他们的背影看着,当然也没有说什么。

  沈擒龙和李骥一阵疾走,绕过这个小镇,全速向县城前进。不在潜入的地区停留,这是他们的渗透秘诀。这些靠近双方防线的地方,都是双方极力检查戒备的地方,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出事。

  两个人在野外换上了国民党的军服,沈擒龙穿着的是上尉军服,李骥穿着的是上士的军服。这些军服是他们从新一军的俘虏身上扒下来的,是真家伙。

  两个人又自己伪造了新一军的证件,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家改换了新证件没有,所以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了20里地,到了县城门口,看到几个国民党兵要进城,就飞跑着赶上去,和他们前后只差几步。

  他们没有和这些国民党兵说话,但是门口检查的哨兵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也就不敢罗嗦,把他们都放进了城。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敌占区了,尽管打仗时候审讯过俘虏,又从侦察科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他们说的那些,和沈擒龙、李骥自己玩的这套完全不同,他们不能全信。

  两个人不敢傻乎乎地又跳出来闹事,免得露馅,这时先得装老实人,在一边看着动静,然后再做。

  这时正是解放区左倾高潮的时候,饥荒严重,部队吃饭都困难,两个人到了敌占区,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找地方海吃一顿。

  不过,在这之前,先得做一件大事,就是给家里发平安电报。这时他们已经不和家里联系半年多了,国民党到处宣传消灭了民主联军多少人,家里人不得着急死。

  两个人来到邮电局,先坐下,李骥抽烟,沈擒龙写电报稿。过了一会,沈擒龙把两份电报稿交给营业员,营业员一看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两份电报,每份都黑压压一片,只比二战后美国乔治凯南遏制苏联的8000字长电差一点。

  营业员赶紧说:“长官,我们这是电报,不是信件,不能发这么长的。”

  沈擒龙冷冷地看着他说:“怎么了,有规定说电报只能发多长吗?”

  营业员一想,确实没这个规定。他赶快陪笑说:“可是,先生,我们是要按字数收费的。”

  沈擒龙生气地说:“你是说我是土包子不懂发电报得给钱是吧?”

  “不是,不是,千万别误会,长官,只是,这么长的电报,收费可相当多。”

  沈擒龙把一根金条拍到柜台上说:“这些够了吗?”

  营业员一惊,这可是10两黄金,把电报局包场都够了。他更加害怕,因为这时国民党兵什么事都干,万一这是国民党兵敲诈勒索的把戏,他就倒了霉了。

  他正在为难,经理跑过来问道:“二位长官,什么事啊?”

  沈擒龙说:“我离开家时间长了,要给家里报个平安,他推三阻四地不收我的电报。”

  经理和营业员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找茬。

  经理说:“可是,先生,有没有零钱,我们实在破不开金条。”

  沈擒龙说:“这就是我现在的零钱。”

  李骥在一边哈哈大笑。

  经理和营业员心想,真能吹!

  但是,这些丘八是不能得罪的,要是让他们不高兴,打一顿都是轻的,给扣个通匪的帽子,这辈子就毁了。

  经理急忙说:“可是,我们实在破不开这些黄金。”

  沈擒龙说:“这么的,你先发着,我把金条押到你这儿,你给我开张收条,一会我出去吃饭,有了零钱,回来把金条换回来。”

  经理一想,也只好如此,只要不闹事,什么都好商量。

  于是他让营业员把沈擒龙给北平和保定的电报发出去,整个邮电局的人都暗暗称奇。这可是他们有史以来发的最古怪的电报了。

  不过,从电报内容上来看,这确实是给家人的报平安的电报,看来两个国民党兵没有说谎。

  从邮电局出来,两个人直接奔了全城最大的饭馆。李骥边走边骂,在总部实在熬得不行了。如果是在哈尔滨,在井笑梅的饭馆里边勉强可以解馋,要是去俄国餐厅来一顿红菜汤就更美了。

  两个人上了饭店,在一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桌上等酒席,然后两个人就风卷残云地大吃起来。等到算帐的时候,沈擒龙果然又拿出一根金条来,饭馆的老板都咧了嘴。

  不过,饭馆毕竟是消费比较高的地方,还是把金条换成了一堆零钱,沈擒龙他们两个又回去取邮电局的金条。

  正走着,李骥笑着说:“兄弟,有不开眼的了。”

  沈擒龙说:“跟了咱们挺远了,麻烦了。想想,什么地方露了破绽。总不出来,别生了手艺。”

  两个人一边放慢脚步,好象在看路边的招牌,在找什么店铺,一边自己检讨。但是,两个人始终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也只好先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看看到了一个小胡同,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四周看了看,急忙跑进去。后面跟踪的人一看这两个人要溜,急忙快跑几步,冲进小胡同。

  可是,他才进了胡同,就被人一边一个,架住了胳膊。左边还有一把雪亮的匕首,右边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跟踪的人立刻软瘫下来,急忙叫道:“误会,误会,自己人!”

  沈擒龙笑眯眯地问:“怎么个自己人啊?说来听听。”

  那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白白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的颜色,细长的个儿,身材消瘦,看着像是抽白面或者是打吗啡。

  他赔笑说:“兄弟是东北行辕的,来这边送公文,人地生疏,正找地方,没想到碰到二位老总了。”

  沈擒龙笑着点点头,但是大手铁钳似的抓住这个人的胳膊。李骥则飞快地在这个人身上搜了一遍,把他的证件和手枪扔给沈擒龙。

  沈擒龙打开这个人的证件一看,只见证件上面写着:国民党东北行辕策反委员会,中尉组员高政。

  李骥笑着顺手一下,高政小腹挨了重重一击,他疼得全身抽搐,紧缩成一团,倒在李骥脚下,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来气。

  李骥在他身边蹲下,用匕首在他脸上轻轻划着,笑着说道:“小子,在爷们儿面前演戏,你真是嫩得没边了。还是乖乖说实话,能给自己留下一条命。”

  那个高政脸涨得通红,又过了半天,才喘上一口气,然后就拚命咳嗽。

  沈擒龙却对着他又是一脚,把他这口气给踢回去了。高政这下更加痛苦,几乎窒息。就在他已经双眼翻白,眼看昏迷的时候,李骥又给了他一拳,他才又缓解过来,这次可以大口呼吸了。

  李骥却用匕首顶到他的咽喉上说:“明白没有,你的小命,就在我们手里握着,什么时候想拿走,什么时候就能拿走,还不用开枪开炮的。”

  沈擒龙补充说:“要是别人看见了,只当是一个大烟鬼死了,根本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李骥哈哈大笑。

  高政大叫:“沈连长,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你老的马头!”

  沈擒龙看看李骥,李骥觉得惊讶,这两个人都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可是从来没有觉得见过这个特务,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骥说:“在哪儿见过我们的,既然真是朋友,那就起来吧!”

  他轻轻一用力,把高政从地上拎了起来,高政这才站稳。

  高政非常感激,又猛咳嗽了半天,这才说道:“沈连长,我在营部见过你们,我是9连的。”

  “嗯哼?全都对上牙口了。”李骥觉得奇怪,“你到底是干嘛的,既然是朋友,咱们开门见山,别等着挤牙膏。要不是朋友,那就开刀了。”

  高政连忙说:“兄弟是清理队伍时候从民主联军跑回来的,我原来就是德惠的特务,日本投降之后,没有事做,阴差阳错的,就当了八路。

  这次我回来,正好这边才组织了策反委员会,就是专门策动东北民主联军战士干部投诚的机关,我就在这边做事。

  刚才我在饭馆看到了沈连长,觉得眼熟,又不敢认,所以就跟着看看。您二位怎么过来了呢?是来侦察的吗?”

  沈擒龙和李骥相互看看,不禁苦笑。原来还是在连队高调时候惹的祸。看来这个高调低调真是没个准儿,活该倒霉的时候怎么干都是倒霉。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说:“嗨,我们两个侦什么察,我们是来解馋的。你不知道,那边正闹饥荒,日子混不下去了,我们两个吃惯了,花惯了,实在熬不下去,所以出来解点馋,顺便弄点钱花。这事在民主联军那边能干吗?当然得到这边才行。”

  高政不相信地问:“沈连长不是当得挺好的吗?听说还在哈尔滨办事处工作。”

  沈擒龙白了他一眼说:“那是哪年的事情啦?我差点让人家枪毙啊!”

  “怎么回事啊?”

  沈擒龙于是把杨六顺诬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说自己机灵,带着队伍突围,可是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至于什么利用工作便利,贪污挪用的事情都说了一堆,往自己头上扣了好多屎盆子。

  高政果然上当,立刻装出同情的样子劝说:“既然那样,在那边干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到咱们这边来。现在国府对误入歧途的兄弟既往不咎,我都当了中尉了,您二位都是人才,肯定能更受重用。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愿意为你们引荐。”

  沈擒龙看看李骥,又看看高政:“过来有什么好处啊,别混个清水衙门,光喝西北风。”

  高政连忙许愿,说是至少会晋升一级,要是工作有了成绩,奖金之类的那是不用说的。沈擒龙和李骥立刻来了精神,搂着高政又来到一家饭店,一边套交情,一边详细打听。

  高政当然也是心怀鬼胎,立刻连吹带拍,极力拉拢他们。两边又说了一阵,越说越热乎,于是沈擒龙和李骥跟着高政到了策反委员会,来见高政的上司。

  高政的上司叫曾甫臣,他对沈擒龙和李骥的身份相当怀疑。他让沈擒龙和李骥把自己的简历写出来,询问他们为什么要投诚。

  沈擒龙说:“我们两个原来是北平的,后来因为抗日,当了29军。29军战败之后,没办法只好投了八路。

  我们两个主要负责给八路弄物资。可是美军来了之后,有一次我们弄了几辆美军的吉普车,本来准备卖了钱之后自己留下,没想到有人揭发,所以急忙来了东北,避免处分。

  可是到了这边之后,他们本地人故意压低我们的职务,本来能当营长,只给连长。

  这些天我们又受到从延安来的一个老革命叫杨六顺的诬告,差点上了军事法庭。想来想去,还是投奔政府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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