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我……想他每天都想”
第32章“我……想他。每天都想。”
“我和虞星有什么值得‘曝光’的？”陆云毅一脸愕然。
“营销号。”周一哲推送了一个链接给陆云毅。
是个专八所谓豪门八卦来赚取流量的营销号,粉丝数量不少，话题度也有。早前这营销号也八过陆云毅，隐约提过他有个“隐形恋人”仿佛是圈内人,但始终不敢大张旗鼓地指名道姓。
但这次八卦,营销号的主角是虞星,“顺带”提到了陆云毅高中的对虞星的轰烈告白,放大了所谓延续多年的“神仙般的门当户对,王子VS王子的爱情”。
配的图是陆云毅和虞星在珠宝店同看一对结婚戒指，直接说他们已经是一起选购定情甚至是结婚钻戒的关系了。
“这是我和虞星去看要控股的珠宝品牌，不是选什么定情戒指。”陆云毅沉了脸,“法务可以行动了。”
“人家敢指名道姓，就知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要吃的后果比得到的利益小。”
“那也不能放过。”陆云毅嫌弃地扫了眼那张照片上的戒指，“我的婚戒不可能去珠宝店现买这种大路货,我会从原石开始好好地给他定制。”
“他？哪个他？”周一哲看着陆云毅,唇边泛起一点嘲笑,“如果是我觉得的那个‘他’，恐怕你现在自己下井从挖钻石原石开始,人家也不会稀罕。”
陆云毅瞪周一哲一眼,挫败感明显得藏也藏不住。
周一哲唇边的嘲笑更甚：“说得好像你求婚的戒指不是从珠宝店现买的一样。那破戒指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亏你还真的送得出手。我当时都替你觉得不好意思。”
陆云毅实实在在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林阅辰所有最好的,林阅辰不该不满足。
可是此刻回头看看，他才发现，他都给了林阅辰什么？
好吃好住？
林阅辰却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承受了他所有的骄矜和坏脾气,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要。
地位资源？
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想让林阅辰身边的人事相对单纯推掉了很多机会，林阅辰也许会发展得会更好。
真心和爱？
错误的接近目的，仓促的求婚，每次提到结婚时闪避的态度，林阅辰在医院时自己的缺席，生日时毫无歉意的失约，哪一件能称得上爱？
五年。林阅辰得到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
陆云毅脸色霎时惨白，眼里全是黯然。
周一哲难得地给了他一些同情心：“换个角度想，这个营销号这个时候爆料，还下了断言虞星全胜，你那位曾经的‘隐形恋人’完败，至少能让他安全一点。”
“不过，现在压力来到了虞星这边。你的心思，得围着他转了。”
陆云毅一怔。
“反正你的心思本来也是围着他转的。”周一哲提到虞星，口气间又恢复了嘲讽的意味，“恭喜陆总，经年惦念，得偿所愿，皇冠戴上了，钻石也点缀好了，俨然已经赢了全世界。接下来，你只要保护好你的小钻石，不让他被你舅舅威胁，就OK了。”
“我说过了，我现在对虞星没有特别的感觉。别人说我也没法堵嘴，但是你，你不要说，你说出口的话性质不一样，让辰辰听到了，意义也和别人调侃不同。”陆云毅慎重地叮嘱着周一哲，又点了点营销号：“这件事不简单，有人在幕后推动。”
“查查呗。”周一哲无谓地说，“不可能查不出来。只是，你乱得打了死结的感情，确定想清楚了？”
陆云毅苦笑：“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有些事情，越发想不清楚了。”
“那你自己慢慢想。”周一哲把咖啡杯往旁边推了推，“英国分公司的关键数据我们现在确认清楚，视频会议上把问题解决掉。”
被周一哲强制拉回心神，投入工作，陆云毅却依然屡屡走神。
终于确认完成，周一哲立刻站起身来：“OK，我能走了吗？”
“你很忙吗？”
“不忙。但是你现在这样子我看着很烦。”周一哲毫不讳言，“会影响我的心情。”
他疾步走向门口：“我当年失魂落魄的时候可没有影响过你，你现在也别荼毒我。”
陆云毅迟疑了一瞬，还是扬声叫住了周一哲：“我……想他。每天都想。”
周一哲叹口气，终究还是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陆云毅，却不肯走过来，只抱着双手，斜倚在门边。
“最近，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周一哲嘲讽一笑：“你爱想就想，谁拦着你了？”
陆云毅喃喃自语，却笃定：“我要把他找回来。”
周一哲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爱他。”
“呵，您陆总的爱，也未免太晚太虚无了，他不会要的。”周一哲冷笑。
“他会的。”陆云毅坚持着，像是个固执的不肯放弃自己最爱的东西的孩子，“他爱我。”
“他爱过你。”周一哲纠正着，“区别很大。”
“周一哲，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
陆云毅难得一见的软弱模样，却没有软化作壁上观的周一哲，他依然双手抱胸，冷漠地靠在门口：“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做了。不过我看人家追回老婆，不外乎ICU、抑郁症、跳楼跳海、割腕自残、跪地淋雨、互捅伤残，你自己选吧，来全套也行。”
周一哲不愿意再继续这种话题。他转身拉开了陆云毅办公室的门：“总之一句话，你活该。”
周一哲离开，门慢慢合上，最终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落在陆云毅的心里，震荡出空空落落的回响。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营销号编排的所谓童话般成真的爱情。
照片上的虞星完美得确实像王子，姿态高贵，笑容漂亮，闪闪发光。
他得到了虞星，便弥补了少年时人尽皆知的那场惨败，有了“完美无缺的人生赢家”的冠冕。
但他却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确认，没有了林阅辰，他的人生就不会完美。
原来和林阅辰分手，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惨败。
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却比人尽皆知更让他痛苦的惨败。
私家侦探实时汇报，林阅辰结束了高尔夫局后和林行景分了手。看他行动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去城郊的家属区了。除了私家侦探之外，另一类跟着他的人已经撤了。
离开办公室，陆云毅又调了两个保镖，往城郊而去。
林阅辰没有直接回家。
回到了家属区附近后，他去了超市。
带着两个保镖和私家侦探在超市外汇合，把由私家侦探调配来暗中保护林阅辰的保镖数量增加到四人之后，陆云毅忍不住也走进了超市。
他无法抗拒能看林阅辰一眼的诱惑。即使只是偷偷的，远远的。
真实的。
超市不算大，陆云毅戴着口罩往里走了走，便在日用品区的货架处看到了林阅辰的背影。
超市里暖气很足，林阅辰脱了外套，随意地搭在推车扶手上。
他好像瘦了些。
陆云毅目不转睛、近乎贪婪的看着林阅辰的背影。往昔做饭时一把搂住林阅辰，揉到怀里不肯放手的记忆顷刻鲜明起来。
每每这种时候，林阅辰都会微微侧脸，无奈又宠溺地弯着眼角看他，有时候会轻轻说一句“别闹我”。
尾音上扬，又软又暖。
曾经都是他陆云毅触手可得的独一无二。
这曾经，逼出了陆云毅鼻腔几乎无法控制的酸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声响不大，林阅辰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货架通道的尽头。
并没有人。
手忙脚乱躲进货架后的陆云毅过了几分钟，才敢再偷偷看林阅辰那边。
推着推车，林阅辰走得很慢，比起超市里更多行色匆匆、目标明确的人而言，他特别安静，动作透着舒缓。
此刻他正在认真看着洗洁精，似乎在两种之间犹豫着，挑选的节奏也很慢。
平时陆云毅在家工作时，林阅辰也很安静，但动作到底是轻快的，带着愉快的底色和劲儿。
而现在的林阅辰，平静里只有漠然。
隔着几个货架，慢慢地、远远地看着林阅辰拿起一瓶洗洁精放进推车，陆云毅止不住想起那修长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抚过时的触感，和自己十指交握时的温柔，那手指，在小.腹轻轻一划一点，就能轻易开启不可自持的最燎原热情的记忆。
那曾被他以为不过是最寻常的每一天。
没有注意到远远跟着自己的陆云毅，林阅辰又买了些日常的蔬菜和挂面，走出了超市。
跟出去的陆云毅远远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沿着街道，慢慢走向远处的家属区。
风吹过来，一阵寒意席卷天地，林阅辰打了两个喷嚏，紧了紧衣服。
陆云毅紧紧咬住了下唇，阻止自己冲上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暖一暖的冲动。
直到唇上渗出血珠。
回家不久后，林阅辰又下了楼。
他似乎约了人，一边在手机上快速回着消息，一边走出家属区，坐进了到达的网约车。
坐在私家侦探的车里谈着保镖的调配和林阅辰的安全保障的陆云毅二话不说地让私家侦探跟了车。
网约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林阅辰下了车，陆云毅留在了车上，私家侦探带着保镖跟了上去。
不久后，私家侦探发回的定位着实让陆云毅出乎意料：林阅辰去的，竟然是城内最大、最知名的同志酒吧。
平日应酬时，他也没少听那帮纨绔提过这个酒吧，它不是会员制，鱼龙混杂，来这里人目标都很明确：临时约伴。
甚至名字都不用交换，看对了眼，一夜之间各取所需，天亮之后一拍两散。
至于其中的危险、纷争，各人自负。
林阅辰绝对不适合这里。
陆云毅几乎带着震怒推开车门，疾步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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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虞星有什么值得‘曝光’的？”陆云毅一脸愕然。
“营销号。”周一哲推送了一个链接给陆云毅。
是个专八所谓豪门八卦来赚取流量的营销号,粉丝数量不少，话题度也有。早前这营销号也八过陆云毅，隐约提过他有个“隐形恋人”仿佛是圈内人,但始终不敢大张旗鼓地指名道姓。
但这次八卦,营销号的主角是虞星,“顺带”提到了陆云毅高中的对虞星的轰烈告白,放大了所谓延续多年的“神仙般的门当户对,王子VS王子的爱情”。
配的图是陆云毅和虞星在珠宝店同看一对结婚戒指，直接说他们已经是一起选购定情甚至是结婚钻戒的关系了。
“这是我和虞星去看要控股的珠宝品牌，不是选什么定情戒指。”陆云毅沉了脸,“法务可以行动了。”
“人家敢指名道姓，就知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要吃的后果比得到的利益小。”
“那也不能放过。”陆云毅嫌弃地扫了眼那张照片上的戒指，“我的婚戒不可能去珠宝店现买这种大路货,我会从原石开始好好地给他定制。”
“他？哪个他？”周一哲看着陆云毅,唇边泛起一点嘲笑,“如果是我觉得的那个‘他’，恐怕你现在自己下井从挖钻石原石开始,人家也不会稀罕。”
陆云毅瞪周一哲一眼,挫败感明显得藏也藏不住。
周一哲唇边的嘲笑更甚：“说得好像你求婚的戒指不是从珠宝店现买的一样。那破戒指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亏你还真的送得出手。我当时都替你觉得不好意思。”
陆云毅实实在在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林阅辰所有最好的,林阅辰不该不满足。
可是此刻回头看看，他才发现，他都给了林阅辰什么？
好吃好住？
林阅辰却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承受了他所有的骄矜和坏脾气,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要。
地位资源？
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想让林阅辰身边的人事相对单纯推掉了很多机会，林阅辰也许会发展得会更好。
真心和爱？
错误的接近目的，仓促的求婚，每次提到结婚时闪避的态度，林阅辰在医院时自己的缺席，生日时毫无歉意的失约，哪一件能称得上爱？
五年。林阅辰得到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
陆云毅脸色霎时惨白，眼里全是黯然。
周一哲难得地给了他一些同情心：“换个角度想，这个营销号这个时候爆料，还下了断言虞星全胜，你那位曾经的‘隐形恋人’完败，至少能让他安全一点。”
“不过，现在压力来到了虞星这边。你的心思，得围着他转了。”
陆云毅一怔。
“反正你的心思本来也是围着他转的。”周一哲提到虞星，口气间又恢复了嘲讽的意味，“恭喜陆总，经年惦念，得偿所愿，皇冠戴上了，钻石也点缀好了，俨然已经赢了全世界。接下来，你只要保护好你的小钻石，不让他被你舅舅威胁，就OK了。”
“我说过了，我现在对虞星没有特别的感觉。别人说我也没法堵嘴，但是你，你不要说，你说出口的话性质不一样，让辰辰听到了，意义也和别人调侃不同。”陆云毅慎重地叮嘱着周一哲，又点了点营销号：“这件事不简单，有人在幕后推动。”
“查查呗。”周一哲无谓地说，“不可能查不出来。只是，你乱得打了死结的感情，确定想清楚了？”
陆云毅苦笑：“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有些事情，越发想不清楚了。”
“那你自己慢慢想。”周一哲把咖啡杯往旁边推了推，“英国分公司的关键数据我们现在确认清楚，视频会议上把问题解决掉。”
被周一哲强制拉回心神，投入工作，陆云毅却依然屡屡走神。
终于确认完成，周一哲立刻站起身来：“OK，我能走了吗？”
“你很忙吗？”
“不忙。但是你现在这样子我看着很烦。”周一哲毫不讳言，“会影响我的心情。”
他疾步走向门口：“我当年失魂落魄的时候可没有影响过你，你现在也别荼毒我。”
陆云毅迟疑了一瞬，还是扬声叫住了周一哲：“我……想他。每天都想。”
周一哲叹口气，终究还是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陆云毅，却不肯走过来，只抱着双手，斜倚在门边。
“最近，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周一哲嘲讽一笑：“你爱想就想，谁拦着你了？”
陆云毅喃喃自语，却笃定：“我要把他找回来。”
周一哲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爱他。”
“呵，您陆总的爱，也未免太晚太虚无了，他不会要的。”周一哲冷笑。
“他会的。”陆云毅坚持着，像是个固执的不肯放弃自己最爱的东西的孩子，“他爱我。”
“他爱过你。”周一哲纠正着，“区别很大。”
“周一哲，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
陆云毅难得一见的软弱模样，却没有软化作壁上观的周一哲，他依然双手抱胸，冷漠地靠在门口：“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做了。不过我看人家追回老婆，不外乎ICU、抑郁症、跳楼跳海、割腕自残、跪地淋雨、互捅伤残，你自己选吧，来全套也行。”
周一哲不愿意再继续这种话题。他转身拉开了陆云毅办公室的门：“总之一句话，你活该。”
周一哲离开，门慢慢合上，最终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落在陆云毅的心里，震荡出空空落落的回响。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营销号编排的所谓童话般成真的爱情。
照片上的虞星完美得确实像王子，姿态高贵，笑容漂亮，闪闪发光。
他得到了虞星，便弥补了少年时人尽皆知的那场惨败，有了“完美无缺的人生赢家”的冠冕。
但他却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确认，没有了林阅辰，他的人生就不会完美。
原来和林阅辰分手，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惨败。
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却比人尽皆知更让他痛苦的惨败。
私家侦探实时汇报，林阅辰结束了高尔夫局后和林行景分了手。看他行动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去城郊的家属区了。除了私家侦探之外，另一类跟着他的人已经撤了。
离开办公室，陆云毅又调了两个保镖，往城郊而去。
林阅辰没有直接回家。
回到了家属区附近后，他去了超市。
带着两个保镖和私家侦探在超市外汇合，把由私家侦探调配来暗中保护林阅辰的保镖数量增加到四人之后，陆云毅忍不住也走进了超市。
他无法抗拒能看林阅辰一眼的诱惑。即使只是偷偷的，远远的。
真实的。
超市不算大，陆云毅戴着口罩往里走了走，便在日用品区的货架处看到了林阅辰的背影。
超市里暖气很足，林阅辰脱了外套，随意地搭在推车扶手上。
他好像瘦了些。
陆云毅目不转睛、近乎贪婪的看着林阅辰的背影。往昔做饭时一把搂住林阅辰，揉到怀里不肯放手的记忆顷刻鲜明起来。
每每这种时候，林阅辰都会微微侧脸，无奈又宠溺地弯着眼角看他，有时候会轻轻说一句“别闹我”。
尾音上扬，又软又暖。
曾经都是他陆云毅触手可得的独一无二。
这曾经，逼出了陆云毅鼻腔几乎无法控制的酸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声响不大，林阅辰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货架通道的尽头。
并没有人。
手忙脚乱躲进货架后的陆云毅过了几分钟，才敢再偷偷看林阅辰那边。
推着推车，林阅辰走得很慢，比起超市里更多行色匆匆、目标明确的人而言，他特别安静，动作透着舒缓。
此刻他正在认真看着洗洁精，似乎在两种之间犹豫着，挑选的节奏也很慢。
平时陆云毅在家工作时，林阅辰也很安静，但动作到底是轻快的，带着愉快的底色和劲儿。
而现在的林阅辰，平静里只有漠然。
隔着几个货架，慢慢地、远远地看着林阅辰拿起一瓶洗洁精放进推车，陆云毅止不住想起那修长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抚过时的触感，和自己十指交握时的温柔，那手指，在小.腹轻轻一划一点，就能轻易开启不可自持的最燎原热情的记忆。
那曾被他以为不过是最寻常的每一天。
没有注意到远远跟着自己的陆云毅，林阅辰又买了些日常的蔬菜和挂面，走出了超市。
跟出去的陆云毅远远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沿着街道，慢慢走向远处的家属区。
风吹过来，一阵寒意席卷天地，林阅辰打了两个喷嚏，紧了紧衣服。
陆云毅紧紧咬住了下唇，阻止自己冲上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暖一暖的冲动。
直到唇上渗出血珠。
回家不久后，林阅辰又下了楼。
他似乎约了人，一边在手机上快速回着消息，一边走出家属区，坐进了到达的网约车。
坐在私家侦探的车里谈着保镖的调配和林阅辰的安全保障的陆云毅二话不说地让私家侦探跟了车。
网约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林阅辰下了车，陆云毅留在了车上，私家侦探带着保镖跟了上去。
不久后，私家侦探发回的定位着实让陆云毅出乎意料：林阅辰去的，竟然是城内最大、最知名的同志酒吧。
平日应酬时，他也没少听那帮纨绔提过这个酒吧，它不是会员制，鱼龙混杂，来这里人目标都很明确：临时约伴。
甚至名字都不用交换，看对了眼，一夜之间各取所需，天亮之后一拍两散。
至于其中的危险、纷争，各人自负。
林阅辰绝对不适合这里。
陆云毅几乎带着震怒推开车门，疾步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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